朱栩臉上本來還有些笑容,慢慢的變成了陰沉,眼神里迸射著殺機。
朱栩背著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姜飛軍,語氣冰冷刺骨的道“說具體的。”
姜飛軍看著朱栩的雙腳,直覺面前的人高聳入云,磅礴壓力滾滾而來,頭上出現絲絲冷汗,道:“回皇上,是在官道上,兩邊不靠,四周密林,叢山。刺客選擇的地點極好,并且是天色將亮,有五十多人,突襲而來。這些人經過嚴密的訓練,進退有度,甚至他們手里還有火器。孫閣老的侍衛是二十五,都是精銳,火器更好,他們在一個破廟里守了兩個多時辰,直到有車隊經過,這才退走,但是沒有活口留下,只要不能走的全數服毒自殺,是久經訓練的死士……孫閣老受了輕傷,并無大礙。湖廣巡撫衙門,總督衙門都派人過來,護送孫閣老回京,同時各部門正在查找逃走的刺客。”
朱栩目光閃爍,良久不語。
在這個關頭,有人刺殺孫傳庭,還是一片經過縝密算計,志在必得。
朱栩瞇了瞇眼,看著姜飛軍道“說你的看法。”
“臣沒有證據……”
姜飛軍還沒有說完就被朱栩打斷,道“不需要證據。”
姜飛軍頭上冷汗更多,咬牙,道“雖然臣不在當場,但根據當地錦衣衛的勘察報告,臣猜測,這些人不是我們明人,可能是倭人。”
朱栩眼神跳動著寒芒,道:“倭人在我大明沒有什么勢力,不可能知曉孫傳庭的行程,也組織不了這樣的刺殺。”
姜飛軍頭低在地上,道:“是,臣懷疑,二位指揮使中有人與倭國勾結。”
朱栩面色依舊難看,冷聲道“駱養性,朱宗漢就一個查不出來到底在哪里?”
姜飛軍瑟瑟發抖,道:“皇上,這二人在錦衣衛多年,根深蒂固,即便臣等對錦衣衛進行了清洗,更換,還是無法保證能徹底與他們二人隔開。他們要做些什么,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想要找到他們,臣,臣還需要時間……”
錦衣衛是朱栩最看重的一個機構,不管是軍制,還是政體的改革都是輪番,逐步進行,唯獨對這個錦衣衛,他一直沒動,不是不能,而是需要謹慎。
后來終于輪到錦衣衛,駱養性或者朱宗漢可能感覺到‘狡兔死走狗烹’的威脅,亦或者出于其他目的,齊齊‘失蹤’了。
不管是現在的錦衣衛,還是拆分出去的軍情處,都找到這兩人,仿佛人間蒸發了。
但朱栩能夠感覺到,這二人還在大明,就藏在某個地方,在陰影里,做著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對于他們竟敢敢勾結倭國人對孫傳庭進行刺殺,真的激怒朱栩了。
一股怒氣充斥胸腔,朱栩語氣冰冷的道:“用盡辦法,將這兩個人給朕找出來!還有,倭國那邊要抓緊滲透,尤其是九國島的安排有做好了,德川家康看來是忍不了多久了。”
姜飛軍道:“是。臣已經與想辦法滲透倭國的皇宮,一定會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務!”
朱栩轉頭看向曹化淳,道:“傳令各地,嚴密保護好諸位閣老,尚書,侍郎,這樣的事情,朕決不允許發生第二次!”
“遵旨!”曹化淳不敢怠慢,應聲就急匆匆轉身小跑離去。
朱栩又看向姜飛軍,道:“去吧,有什么情況,立即來報!”
“是,臣告退。”姜飛軍心驚膽戰,小心翼翼的快速離去。
朱栩背著手,望著一覽無余的天際,嗤笑一聲,道:“跳梁小丑都要在這個時候蹦跶一下,朕倒是要看看,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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