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卻也是一間靜室,格局和這邊極為相似,只是略開闊些,中間多放了一張逍遙椅,椅子上躺著的卻是水靈。
秋月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她早該想到的,今日席上還有誰比水靈更惑人的?
一曲《灞橋柳》舞得袖帶生風、纖腰百折,席間哪個男人不是看得目眩神迷,豈有不招人攀折之理。
此際的水靈早沒有了翩翩起舞時的清越風姿,那椅背平直得幾乎令她的頭倒懸過來,汗濕的長發披散著,白嫩的臉上隱約可見通紅重疊的巴掌印,臉頰高高腫起,嘴角掛著凝固的血跡。
一雙纖柔的藕臂被反扭在了椅背后頭,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很清晰的看到了手上盡是青紅的指印,兩只纖細的足踝被分別扣死在兩側把手上,足踝因為掙扎的緣故已經磨破了皮,斑斑血跡異常恐怖。
一名男子正手持紅燭站在旁邊,從秋月的角度看不見男子的面目,只能從背后看到他高聳的發髻和水靈因驚恐不停掙扎的身子.。
躍動的燭火將兩人的身影映得光怪陸離,直把秋月看得心驚肉跳,想要轉開頭,被他大掌捂著動彈不得,熱氣呼在她耳際,半真半假地低聲威脅著:“水靈想叫這位大人把她收入房里做妾,你看她的誠意比你多,還是比你少?“
秋月心里驚恐萬分,原來,不僅僅是她存了這個心思,其他人也有.......
教坊司的規矩她懂,蠱惑貴人的下場她也清楚,可她想搏一搏,只是想搏一搏的。
如果這次的事情失敗了傳到了黃姑姑的耳朵里,肯定是生不如死,只是她沒有想到,還沒有傳到黃姑姑的耳朵里,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就要先讓她們下地獄,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