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去群芳樓。
那群芳樓是青樓,是男人去的地方,鳳思吾不至于要去吧,應該是要進宮。
夜凌尋才這么想著,就看著鳳思吾策馬從另一個巷子口拐了個方向,那不就是去群芳樓的嗎!
該死的,這女人大早上不睡覺,竟然要去群芳樓,她是忘了自己身份嗎,就算忘了自己身份,可她是個女的,去群芳樓干什么,找姑娘嗎?
這么想著,夜凌尋那股子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一躍而起縱身飛向鳳思吾的落腳點。
可夜凌尋趕到的時候,鳳思吾已經不在了,就剩下踏雪在那里,還有一匹棕色的汗血寶馬也在那里,兩匹馬靠在一起,好像很溫馨似的。
這怎么回事?
夜凌尋狠狠的皺眉,鳳思吾從暗處晃悠著走了出來:“你沒事跟著我干什么,今天你又不上朝。”
她是發現了自己了。
夜凌尋回頭,死死的盯著她看了片刻,這女人戴著面紗,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從她的眼神里透出來的光芒,他能看出來她的不耐煩。
“本王跟著你怎么了,還不是你行事不端!”
夜凌尋咬牙切齒。
鳳思吾哼了聲,指了指踏雪:“我今天是要進宮的,只不過行到這邊,踏雪這家伙說這邊有他的老朋友,非要過來敘舊,我就帶它過來了,怎么,這也算行事不端?”
呵,一匹馬說自己有老朋友,誰信?
就算這一匹馬真的這么說了,鳳思吾怎么知道的?
鳳思吾一眼就看出來夜凌尋不信,她也不好說自己能和各種動物交流啊,這不得被他當成怪胎嗎?
再說了,她今天確實是要進宮的,不然把自己的臉弄成這樣干嘛,只不過行到附近,踏雪說附近好像有一種呢喃的聲音,它曾經聽過,就像多年前天龍教在明面上猖獗的那幾年,他們開教會的時候就會有一段這樣自己的經文,他們的信徒教眾就會默念這個東西。
鳳思吾這才帶著踏雪轉頭到了這邊,誰知道沒什么都沒看到,倒是見著了和踏雪以前一同在馬場的一匹汗血寶馬,這一匹馬叫做錦繡,賣給的是城中的富戶,倒是沒想到今日在這里見著了。
看來那個富戶是在群芳樓了。
沉默了片刻,鳳思吾又開口道:“踏雪,你敘舊完了就趕緊過來,本王妃還要進宮呢!”
踏雪用頭蹭了蹭錦繡,依依不舍的起身買著四肢走了過來,鳳思吾翻身上馬,根本不搭理夜凌尋,拽著韁繩立馬要走人。
夜凌尋眼神沉了沉,一躍翻身坐在鳳思吾的身后,伸手環住她的腰也拽緊了韁繩:“駕!”
踏雪飛快的朝前奔去。
鳳思吾嚇了一跳:“夜凌尋,你有病啊,你上來干嘛!這是我的馬!”
“你是本王的王妃,那就是本王的人,既然你都是本王的,那么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本王的!”
夜凌尋冷笑了聲,雙臂圈緊了她。
鳳思吾氣急敗壞的打了一下踏雪悲傷的毛:“你主人是誰啊!人家叫你走就走的嗎,你的烈性去哪里了?啊啊啊,你干嘛突然加速……”
踏雪邊跑邊嘀咕:“那我也打不過夜凌尋啊,你忍忍。”
“……”
鳳思吾嘴角抽了抽,這該死的踏雪!
夜凌尋看著她氣呼呼又無可奈何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心情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