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多想,可這么一問,心腹婢女猛的想起來了,趕緊道:“對對對,郡主不說,奴婢還沒注意,那繡工確實和鳳思吾很像,但這妙吟和鳳思吾怎么會扯上關系?”
聽著心腹婢女的話,月落郡主眼神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么,驀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卻沒再說這件事。
心腹婢女看的心驚,只覺得奇怪。
月落郡主這人骨子里傲氣的很,雖然說她接二連三的受了打擊,但是那股子傲氣和陰狠卻一點都沒有變。
一個瘦馬,在月落郡主的眼里怕是上的不臺面的東西,月落郡主怎么會過來跟她說話,而且這笑容實在是有些滲人。
心腹婢女咽了咽口水,心里更是不停的打鼓,月落郡主每次這么笑的時候,肯定是在心里想著什么計劃了。
傍晚時分,月落郡主燉煮了燕窩親自端去給鐘博彥。
可鐘博彥關著房門在屋里和那個妙吟鬼混,雖說妙吟有孕在身,但也引得鐘博彥流連忘返,里頭的聲響傳出來,聽得是讓人面紅耳赤,守在外頭的下人都不敢做聲。
月落郡主被攔在外頭進不去,她就坐在外頭院子里等著,一直等到天黑鐘博彥都沒出來。
她又留了話給那些下人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掌燈等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好歹鐘博彥是來了,可一進門他就嫌棄的道:“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若是不舒服,就請大夫,找我做什么,小產了還不知道臥床休息日日到處亂跑,你們大厲的人都這樣野蠻嗎?”
聞,月落郡主也不介意鐘博彥這個態度,要不是被鳳思吾坑了,她才不會嫁給這人。
只不過她現在需要太傅府的勢力罷了。
月落郡主忍了忍氣,親自上前給拉著他坐下:“明日就是太后的生辰,既然是生辰,那自然是要人多熱鬧的,不如把妙吟也帶上吧?不然,你就帶我一個過去,怕是你面子上不好看。”
聞,鐘博彥抬眼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月落郡主心頭一跳,臉色也沒多好。
但幸虧鐘博彥也看不出來什么,只淡淡的應了聲:“妙吟不過是個通房,帶去做什么,丟人現眼。”
月落郡主把溫好的燕窩推到他跟前,親自給他倒了些在碗里:“如今是通房,可按著你現在這么寵愛她,而且她還懷了身孕,等生下來是個兒子,你給她一個妾侍的位分也不是什么為難之事,你是太傅府的嫡長子,日后是要繼承衣缽的,你身邊沒有幾個妾侍伺候,那人家看了豈不是笑話嗎?”
鐘博彥沒說話,但明顯是聽進去了。
月落郡主又循循善誘的道:“再說了,那妙吟長的像凌王妃,若是帶在你身邊,眾人瞧著到時候傳到夜凌尋那邊,他怕是氣的飯都吃不下,對鳳思吾還能有什么好臉色,之前鐘彩玉直接就被送去了瘋人塔,你們鐘家和曹家那是顏面盡失,你不想讓夜凌尋也丟臉一點嗎?”
這話倒是說到了鐘博彥心坎兒里去了,夜凌尋這么囂張,不把他們鐘家放在眼里,是要讓他吃點苦頭才是!再說了,之前那個風清婉的事,明明她是要設計夜凌尋的,可沒想到自己栽了,弄得及其狼狽,這筆賬不也得算嗎?
鐘博彥蹭的起身:“那明天就帶著妙吟去便是,我先回去了!”
說著,鐘博彥快步的離開了。
心腹婢女忐忑不安的看向月落郡主,月落郡主輕嗤了聲,蒼白無血色的臉在燭光的映襯之下更顯得陰沉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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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鳳思吾就起來了。
昨晚狗子回來匯報了一趟,轉頭狗子又主動的去了,反正一直是等到月落郡主睡下了,狗子才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