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擔心的。”鳳思吾悠然的挑眉,“風清婉今日毫無征兆的進宮,還被翊坤宮那位掌嘴,到現在咱們都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掌嘴的,你覺得這是正常的嗎?”
太子一愣:“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太師府被抄家流放,太后惱怒的節骨眼兒上,她想到的不是應該去報復去撒氣,竟然想到的是找一個人進宮掌嘴,你覺得呢?”
鳳思吾靠在一側的樹干上,瞳孔縮了縮,那老巫婆,絕對還有后招兒。
聞,太子也算是反應過來了,他興奮地壓低聲音:“那就是說,風清婉這是和太后聯手要搞事兒呢,是不是?”
鳳思吾嘴角抽了抽,斜睨他一眼:“你這么興奮做什么,還有,你不是太子么,這么閑的?”
太子以后沒什么意外那是要登基做皇帝的,反正太師這邊已經成了定局了,充軍流放,太子這邊絕對會半路上下死手,也算是絕了他們的活路。
現在大順皇室風雨飄搖之際,他能做的不是更用功,韜光養晦?
太子擺擺手:“今日這不是難得悠閑嗎?”
鳳思吾安靜的看著他:“忠逆耳,你可是堂堂大順太子,本來就透明人一個沒有什么存在感了,要是再不作出點功績來,反你的就是黎明百姓,別以為百姓成不了氣候,縱觀朝代興亡,可很多是百姓揭竿而起的。”
太子渾身一顫,怔怔的看向鳳思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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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偏殿內室。
夜凌尋將風清婉臉上的面紗取下,他給她嘴上涂了些藥膏,淡淡的道:“你上回服毒后身體就沒有多好,要多臥床休息,今日怎么就進宮了,還惹了太后的不高興?”
風清婉地垂下眉眼,輕輕的抽噎了幾聲才細聲細氣的道:“本來我是聽你的話在府中休息的,畢竟我現在這殘花敗柳的出門面兒上也無光,只是太后懿旨到,說是宣我進宮幫她做刺繡,我不得不來,誰知道……
誰知道太后嫌棄我繡的鴛鴦像是山雞,還說我是故意侮辱她,這才掌嘴的,我本來以為是自己繡工太差入不得太后的眼,后來無意中聽到那幾個嬤嬤說的,其實是太后生氣凌王妃插手太師府的事,害的太師府抄家流放,但……但因為你護著凌王妃,太后只能另外找人撒氣,這才找到我這里來的……”
若是沒有鳳思吾剛才跟夜凌尋說的那番話,夜凌尋倒是信了,可現在怎么聽著都覺得變扭。
見夜凌尋沒說話,風清婉心里一緊,忍不住道:“凌尋,你不信我嗎?難道……難道你以為還有什么別的原因嗎?抑或是,我現在這副殘花敗柳的模樣,你不光看不上我了,還……還連我說的話也要懷疑了?”
“沒有,本王只是走神了而已。”
夜凌尋不欲跟她過多的糾纏,他微微的側頭就能看到鳳思吾那個死女人站在外頭,也不知道跟太子在那里聊什么聊的這么興致勃勃,看得他一股無名火就蹭蹭的冒起來了。
聊聊聊!
到底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不見她跟自己聊?
風清婉看了看他,心里的嫉妒的火焰倏然的就竄的高高的,她壓抑住心里的不悅,忽而像是一陣的暈眩,直接要往地上栽,夜凌尋一愣,趕緊扶住她:“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是上回服毒之后,身體還沒調理過來,時不時的就會暈眩。”
風清婉窩在他的懷里,目光閃過幾分得意,正好鳳思吾回頭,視線看了進來。
她朝鳳思吾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又伸手抱緊了夜凌尋的腰,“凌尋,你扶我到那邊休息一下行么,我走不動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