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思吾作勢手一抖,碗口傾斜,有一小半藥倒了下去。
二夫人嚇得冷汗涔涔:“行行行,我說,我說!”
“嗯,說吧。”
鳳思吾晃著手里的藥碗。
呵,跟她玩兒陰的,還不夠格呢!
二夫人咽了咽口水,緩了緩情緒才不情不愿的道:“我知道你在查當年的事,這個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少廢話,說就是了,不過你敢說謊被我發現,我弄死你。”
鳳思吾目光陰狠,嚇得二夫人趕緊倒豆子似的快速開口,“就是有一回我看到秋陽和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相互依偎在一起。
兩人出城去了無涯山莊,我正巧……正巧出城見著了,我偷偷跟過去,他們在無涯山莊殺了一個人,嚇得我叫出聲被他們發現了。
秋陽就說那個戴面具的就是凌王殿下,還說他們殺這人是路上遇到的山匪,該死之類的,我也不敢說什么,只能發誓把這事兒憋在心里。”
“那個戴面具的是夜凌尋?”
這個面具男已經出現了好多次了。
而且越出現,鳳思吾就越發的覺得這面具男才是最重要的人物,就算太后也不過是個擋在前面的小羅羅而已。
二夫人想了想,忍不住道:“我也不知道,看著身形是挺像的,但是戴著面具,不過我覺得不是。”
“為什么?”
鳳思吾瞇了瞇眼。
二夫人又緩了緩才道:“他們發現我的時候,那戴面具的一刀刺過來,幸而是秋陽郡主看到是我,才叫了住手。
那戴面具的是用左手出刀的,可凌王殿下向來都是右手,出劍的風格也不像,可我沒敢多問。”
不愧是跟著鳳遠恒多年了,哪怕二夫人不懂功夫,但是好歹是見多識廣,能辨認的出來用劍的風格也是正常的。
“還有沒有別的了?”
鳳思吾瞇眼。
“沒有了,這事兒我誰都沒敢說……”
二夫人沒敢抬頭。
鳳思吾哼了聲:“是嗎?秋陽郡主都死了那么久了,你還不敢說?”
“那戴面具的誰知道死沒死啊,人是誰都不知道,萬一……萬一聽著我到處亂說這事兒,我還有命嗎?”
二夫人急的連連咳嗽,她盯著鳳思吾手里那一碗藥,“思吾,你小心些,別把藥給倒了啊……”
多艱難才剜的心頭血啊!
鳳思吾順手將藥碗擱下:“行了,你喝吧,我勸你趕緊好起來,免得玲瓏再出手折騰你,到時候我可沒那么多力氣再救你。”
話落,鳳思吾也不管二夫人是什么反應,轉身出去了。
二夫人握緊拳頭:“鳳思吾,今日的事,我記著!你給我等著!”
*
“老爺,你還不信我嗎?”
玲瓏哭哭啼啼了一晚上,眼睛都哭的紅腫了。
鳳遠恒深深的嘆口氣:“可是她突然中毒,還來勢洶洶,你……”
“她在別院那邊中毒,為什么就和我有關系呢?我不過是一個小婢女而已,有幸得了老爺的寵愛,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眼,這才有了身份。
她看不上不高興也是正常的,何必要冤枉我?如果真的有證據,那讓她去府衙告我吧便是!”
玲瓏繼續哭,哭的鳳遠恒頭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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