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夜凌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稍稍動一下胳膊都疼的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你不是盼著本王死了,你能和離?何必要讓人把小六子他們關起來?”
鳳思吾哼了聲:“我是在為了我的百合,你說的對,要是你這個凌王殿下死了,我的百合怎么辦?”
夜凌尋微微的點頭:“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正說著話,范寅已經帶著人將小六子他們的房間全部翻了個底朝天,還真讓鳳思吾說對了,翻出了兩大箱的金元寶。
范寅進來了,看著夜凌尋醒來了,他趕緊跪下:“王爺,找到兩箱金元寶!”
鳳思吾走過去檢查了一遍:“沒有別的東西嗎?”
范寅搖頭:“沒有,但是這兩大箱子的金元寶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鳳思吾又蹲下來在兩個箱子周圍敲了敲,忽而敲到一處空心的位置,她直接一拳過去,咔嚓,破了個窟窿。
范寅咽了咽口水。
好家伙!
凌王妃力氣真是大的跟牛一樣啊!
鳳思吾抬頭白了范寅一眼:“不要在心里罵我。我能聽到。”
范寅噎了下,訕訕的扯了扯嘴角,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沒有沒有,屬下就是覺得王妃您的……力氣真大。呵呵。”
一般姑娘家家的不都是小家碧玉么,怎么到了鳳思吾這,力道簡直像是一拳能打死一只老虎!
鳳思吾輕嗤了聲,把手伸進窟窿里掏了下,還真掏出一封信,她打開粗略的看了一遍遞給夜凌尋:“濘王的人,不過也是最近才成了的。”
夜凌尋看了看,眉宇間有些鎖緊。
小六子和林大夫這對師徒平日還算是老實,可就是有個不好的習慣,嗜酒如命,有點什么好酒那勢必是豁出去都要去品嘗一番的。
估計濘王那邊是抓住這點了。
鳳思吾指了指那封信:“他們一共欠了七千兩的酒錢,而且都是欠的福壽樓的酒錢,這福壽樓是濘王的產業吧?這一看就有鬼!”
夜凌尋沉默了片刻,下令道:“嚴審小六子和林大夫!”
范寅領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小六子和林大夫都交代了,他們兩確實是被下了套了。
他們在福壽樓喝酒跟人發生了沖突,一時間酒勁兒上頭還把人家酒窖都給砸了,多少酒都算不過來,這七千兩那是便宜了。
濘王就在那個時候恰如其分的出現,表示要他們幫忙做事,這樣他就既往不咎。
不僅如此,他們還能收到兩箱的金元寶當做好處費,不然就送他們見官。
小六子和林大夫被濘王這么恩威并施一回,為了保命也就答應了,濘王讓他們時刻盯著夜凌尋,有任何消息都要過來給他們報信兒。
本來他們是想把夜凌尋沒死的消息傳出去的。
可清泉小筑被守的里三層外三層的,除了鳳思吾,任何人都出不去。
他們試過好幾次都沒能把消息傳出去,但是他們也記得濘王就是要夜凌尋的命。
既然這樣,小六子比林大夫是狠一些,逮著機會就往夜凌尋傷口處涂了容易腐蝕傷口的藥,這一點點的藥下下去,夜凌尋怎么也得死,到時候他就去找濘王給自己打賞!
正好林大夫檢查不仔細,其余的大夫又不敢過來生怕林大夫罵他們搶功勞,自然不會有人發現。
卻沒想到鳳思吾發現了。
“王爺,他們要如何處置?”
范寅將畫押的供詞遞了上前。
夜凌尋卻看向鳳思吾:“如果是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