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思吾看著越走越遠的馬車有些急：“我就想知道秋陽郡主墓前那雛菊花是不是她送的。”

“是。”夜凌尋示意她坐好，“每次段親王妃來上墳，送的都是這種雛菊，都是她自己種的，清風寨在哪里，這些花就種在哪里。”

“那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怎么說不知道？”

是朱慶芳送的，那就是說朱慶芳和當年秋陽的死，就算沒有直接關系也有間接關系。

難道當初秋陽郡主被人從背后用牌位敲暈的事，是朱慶芳做的？

鳳思吾沉默了片刻，問道：“王爺，當初秋陽郡主遇害之后，仵作的驗尸報告有沒有在她后腦袋那里檢查出一處被硬物敲擊留下的傷口？”

夜凌尋似乎還真的想了想，他搖頭：“沒有。”

“你確定？”

鳳思吾納悶。

夜凌尋點頭：“不光是仵作看過，本王也看過，確實沒有。”

都敲暈過去了，不破皮也得淤青吧？

“怎么，難不成你想起當年你作惡的時候還敲了秋陽一下嗎？”

夜凌尋的聲音有幾分危險。

鳳思吾趕緊擺擺手：“沒有沒有，真不是我……我就是隨口問問。”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馬車回到城里，夜凌尋還要去祭拜如妃，鳳思吾倒是想開口跟他一道去，可夜凌尋冷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她還是把到嘴邊的話收回來了。

“你自己乘馬車回府。”

夜凌尋也不打算帶鳳思吾去，他下了馬車連侍衛都沒帶兀自往前走。

鳳思吾剛要放下簾子，忽而從街口的方向一個黑衣人朝夜凌尋沖了過來，手里的劍直指他的心臟處。

“夜凌尋！小心！”

鳳思吾脫口而出。

夜凌尋反應極快，正要出手，另一個身影也沖了過來，直接推開夜凌尋。

“啊——”

黑衣人的劍刺進風清婉的右肩。

夜凌尋疾步上前，風清婉倒在夜凌尋的懷里，黑衣人瞳孔縮了縮，一躍而起，跑了。

侍衛們伺也奔了過來，一部分去追那個黑衣人，一部分留下來。

夜凌尋抱緊風清婉：“清婉，你……”

風清婉顫抖著手，虛弱的摸上夜凌尋的臉，聲音斷斷續續的道：“王爺不要再生清婉的氣……”

“清婉，本王不會真的生你的氣，只是本王想讓你在庵堂冷靜幾日，你……”

夜凌尋臉色陰沉。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這刺客估計又是天龍教的余孽，上回闖到王爺成親禮堂上刺殺，一計不成，現在又來。”

“風姑娘對凌王是真愛啊，直接毫不猶豫的就給王爺擋刀子。”

“娶了這么個媳婦兒才叫做好事啊，你看看那個鳳思吾，看著王爺被行刺她都窩在馬車上看好戲呢。”

“她本來就不是個東西……”

風清婉臉色慘白：“王爺，清婉愿意為你而死，如今能死在王爺的懷里，清婉是死而無憾了，日后凌王妃定然會好好的照顧王爺的……”

“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