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蘇星梅一貫牙尖嘴利的,這會兒卻心虛得口齒含糊。
“上一段婚姻的失敗,對我打擊很大,我其實……”
蘇星梅硬著頭皮說著違心的話,聲音越來越小,
“其實已經封心鎖愛,只走腎不走心。所以,和任何男人,當然都是玩玩的……”
客廳里沒有開燈,黑乎乎的。
只能憑借著昏暗的光線,來猜測彼此的表情。
蘇星梅瞄著霍飛掣那隱匿在黑暗中的俊臉。
就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也感覺得到,他此刻的熱度,已經驟然降溫。
渾身散發著瘆人的寒湛氣息。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從地上響起。
蘇星梅這才發現。
原來剛才發出動靜讓她從迷醉中清醒過來的,是她塞在睡裙口袋里的手機,砸落在地上了。
她趁著霍飛掣怒意正盛,迅速推開他翻身到地上,撿起鈴聲急促的手機。
卻見是喬劍晨打來電話。
喬劍晨大半夜打電話來做什么?
蘇星梅下意識就想按掉電話,懶得理他。
但她突然想到霍飛掣在。
如果她表現得對前夫哥這個大渣男余情未了,霍飛掣會不會立即對她下頭?
蘇星梅實在不想霍飛掣再誤入歧途了,她勉為其難接起電話。
還故意把聲音夾起來,
“喬教授,這么晚還打來電話,什么事啊?”
果然,霍飛掣聽到她居然前所未有的嬌聲嬌氣,他的劍眉緊緊蹙起。
面色更是陰沉得,能擠得出水來。
電話那頭,喬劍晨氣急敗壞嘶吼,
“蘇星梅,你當陪酒女?你瘋了嗎?”
唐露把蘇星梅騙進隱逸堂,是想讓蘇星梅得罪霍少,最好落得砍手砍腳的悲慘結局。
沒想到,蘇星梅不但安然無恙離開了會所。
聽說還是會所的負責人陳文耀,親自送她回去的。
唐露得知后,肺都氣炸。
說好要報復蘇星梅,結果人家半根毫毛都沒有傷到,更沒有得罪任何人。
唐露越想越氣,氣得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于是就給喬劍晨打電話。
她添油加醋,說蘇星梅為了實習生去當陪酒女,被人摸了大腿摸全身的,終于救出了實習生。
喬劍晨光想想那不堪的畫面,就火冒三丈。
自己的老婆,在聲色場所,被人上下其手?
“蘇星梅,你居然為了那嘴上無毛的小子,去當陪酒女?”
“喬劍晨,你大半夜發什么瘋啊?”
蘇星梅連忙走到陽臺上,免得被霍飛掣聽到。
“喬劍晨,你放一百個心。我見過你,還不知道男人黑嗎?我怎么可能還會為了一個男性生物,犧牲自己?”
喬劍晨愣了愣,“那你還去當陪酒女?別告訴我,你是為了寫小說,去當陪酒女體驗生活!”
蘇星梅,“……”他怎么搶她的臺詞啊?
她還真是想這么說。
蘇星梅想了想,“喬劍晨,我實話告訴你吧,為了我們的賭局,我也是拼了。”
說到賭局,喬劍晨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雖然蘇星梅要在一個月內找到她合適的男人結婚,難度非常大。
但不排除她病急亂投醫,為了贏他的兩百萬,她隨便找一個男人把自己嫁了,也不是不可能。
“蘇星梅,你去會所當陪酒女,跟賭局有什么關系?先不說你不自愛,害人害己,如果被熟人看到,你叫我的臉往哪擱?”
蘇星梅的心里“呵呵”。
果然喬劍晨從頭到尾,考慮的都是他自己的臉面。
他還好意思義正辭說什么“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