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劍晨盯著手中的男士衣服,臉色急劇變化。
蘇星梅居然把野男人的衣服,洗得干干凈凈,折疊得整整齊齊?
她平時都是為他做得無微不至,把他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衣褲,都熨燙得沒有一絲褶子。
現在她離家出走幾天,她居然閑不下來,還伺候上其他男人了?
一時之間,喬劍晨的胸腔里,瘋狂滋生出無數的嫉妒之火,令他火冒三丈。
但喬劍晨惱火歸惱火,他的理智還在線。
他抬頭環顧酒店房間。
房間里,除了他手上的男人衣服,沒有任何其他男人的痕跡。
床鋪要不是被小浩搞亂,原本十分整潔,而地上只擺著一雙鞋子,是蘇星梅自己的。
他又沖進浴室,發現洗漱用品都只用了一份,另一份原封不動放著。
喬劍晨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緩和。
什么野男人,都是蘇星梅瞎編的。
“蘇星梅,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幼稚?你花錢雇小男生配合你演戲也就算了,現在還弄來男人的衣服來故意氣我,這也太無聊了。”
小浩也跟著老氣橫秋地搖頭,
“媽媽,你真是說謊也要有個邊啊,要說唐露媽媽有很多人追,我們都信。可要說媽媽也交了新男朋友,我才不信呢。”
父子倆一唱一和的,主打就是一個迷之自信。
蘇星梅把霍飛掣的衣服拿回來,故作花癡般地吧衣服抱在自己的懷里,還低頭隔著袋子,對衣服深吸一口氣,
“我和他是一見鐘情,相見恨晚,你們愛信不信。”
說著,蘇星梅眸光一轉,計上心頭,
“喬劍晨,既然你們如此看扁我,那我們打個賭?”
“賭什么?”喬劍晨一眼就看穿,蘇星梅在演戲。
反正她剛才那吸衣服的舉動,表演痕跡很重。
“你和我下午就去民政局登記離婚,然后冷靜期一個月一過完,我們就立即領離婚證。離婚當天,只要民政局允許,我就和他,把結婚證領了。如果我沒法領結婚證,就算我輸。”
蘇星梅大概也是因為太煩喬劍晨的自以為是,太想離婚。
她才會腦子一熱,想出這個賭約。
因為就算她和唐露偷偷把離婚協議簽妥了,但如果不去民政局登記離婚,那離婚還是遙遙無期。
除非她訴訟離婚,那也得拖不少時日。
喬劍晨立即拒絕,“星梅,我說了,我不會離……”婚。
話沒說完,蘇星梅豪橫地打斷他,
“一百萬!如果我輸了,就給你一百萬!”
說完,蘇星梅有些后悔賭注下得太大。
一百萬,可是她好不容易從唐露的牙縫里摳出來的。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她現在手上有了五百萬的版權費,底氣也足了不少。
喬劍晨的眸光微微閃爍,似乎心動。
蘇星梅捕捉到喬劍晨的神情變化,心里冷笑。
喬劍晨骨子里就是一個算計型的動物,他一定已經在衡量勝算。
她索性幫他創造他贏面很大的錯覺。
蘇星梅假裝接到電話,把手機倒了一個個,放到耳邊,
“寶貝,你要和我吃燭光晚餐?不行呀,今天我還有事,明天應該有空……”
小浩的小眉毛揪起,媽媽居然喊別人“寶貝”?
但他眼尖,發現蘇星梅的手機居然是倒著拿的,
她哪里有在通話哦?
“爸爸,媽媽在假裝打電話呢。”小浩大喊著,揭穿蘇星梅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