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梅只好耐著性子幫喬劍晨擦拭鼻血,然后把紙巾搓成細條,塞進他的鼻腔。
鼻血很快止住。
喬劍晨揉揉疼痛的臉頰,很委屈的樣子,
“蘇星梅,你三天兩頭打我,已經構成家暴,我沒跟你計較,是因為我包容自己的妻子。”
蘇星梅,“……”包容個頭!
“星梅,孰能無過,我們都犯了錯,那就你原諒我一次,我也寬容你一次,我們扯平。”
蘇星梅,“……”扯平個屁!
喬劍晨見蘇星梅不說話,又繼續pua她,
“星梅,這世上也只有我能對你這么包容,你看你都三十五歲了,一點女人味都沒有,只有我才會喜歡你疼愛你。你如果為了和我賭氣離開家庭走上社會,會遇到很多挫折,遭受很多困難,很難在社會上存活的……”
“……”蘇星梅緊了緊后槽牙。
他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一開口就氣死人!
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不然她真怕自己再甩出一巴掌,又把他打出鼻血來。
蘇星梅打斷喬劍晨的pua,重新切入正題,
“喬劍晨,是你安排我住進來的?”
“……”喬劍晨的眸光微微閃爍。
他想,既然蘇星梅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安排她住進來,那么就算他承認是他安排的,也不至于有什么風險。
反正蘇星梅明天一早就會出院。
到時候,就算那個“海大老師”來醫院,也碰不到她了。
想到這里,喬劍晨的膽子大了很多,他不就是那個現成的“海大老師”嗎?
他把被打紅了一片的臉頰湊到蘇星梅的面前,腦袋低著,幾乎靠在她的肩膀上。
“星梅,我們夫妻同住,自然要大一點的房間和床才舒服……”
喬劍晨沒有直接承認。
但話里話外,都讓人很容易產生錯覺,以為是他的原因,才得以住進豪華病房。
但誰知,蘇星梅不但不感激,只感覺厭煩,
“夫妻同住?哪有住院還搞什么夫妻病房的?”
“蘇星梅,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喬劍晨被氣得半死。
這一點,她跟唐露比,真是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唐露可是非常注重情趣的,就連吃個普通的飯,她都要點上燭臺,放上音樂,說是就當燭光晚餐來享受。
但喬劍晨很快就發現,蘇星梅哪里是不懂情趣,根本就是在嫌棄他。
看她的表情,似乎對他嫌棄得不行,好像和他一個病房,就跟什么垃圾在一起似的。
喬劍晨簡直懷疑人生。
他可是公認的儒雅帥氣的副教授,她一個家庭主婦,還嫌棄他?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
喬劍晨抓起蘇星梅的掌心,貼到自己被打了耳光的臉頰,
“星梅,快揉揉,我明天還要暫時出院回學校參加座談會。如果臉上不能消腫,那就丟死人了。”
蘇星梅本能想縮回手。
但喬劍晨把她的手使勁按在自己的臉龐,害得她用了幾次力,手都縮不回去。
算了,既然是她打的,那就勉為其難幫他揉揉。
蘇星梅看看喬劍晨的臉,還真是被她打紅了一大片。
看來她很生氣的情況下,手上的力度不小,難怪把他的鼻血都打出來了。
蘇星梅幫喬劍晨按揉著紅腫的臉龐,突然發問,
“都住院還去參加座談會?明天什么座談會,這么重要?”
“明天的事,是挺重要的……”喬劍晨的臉色微微變化。
明天就是系里召開的,和作家“劍”交流犯罪心理的座談會。
這個座談會對他來說,就是名利雙收的里程碑,非常重要。
他都計劃好了。
明天一早,他就抓緊時間做身體檢查,然后出院回學校參加座談會。
明天,他就要正式公開,自己就是霍茂十分欣賞的小說作家“劍”……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