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梅沒想到,霍飛掣會一路追問。
和王馳之間的仇,她難以啟齒。
但她在霍飛掣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對她的質疑。
他好像在說,她純屬造謠。
蘇星梅咬咬牙,行吧,她是受害者,也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她就把王馳那天晚上在酒店,錯把她當成了出來賣的。
“他一個嫖客,能是什么好人?”
看著蘇星梅嫉惡如仇的模樣,霍飛掣只感到頭頂冒煙,俊臉藏不住窘迫。
萬萬沒想到,自己給她帶來的,不是一夜情的刺激,卻是噩夢。
他堂堂大男人,這種黑鍋自然不會讓王馳背。
“那晚的人不是王馳。”
“我猜錯了?”
蘇星梅瞪大了眼睛,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不是王馳,難道是……”是他?
她本來就把他列為嫌疑人。
但一次又一次幫他洗白,內心深處希望他不是。
蘇星梅頓時坐直了身子,整個人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那晚被控制著雙手,被無情地貫穿,被一只惡魔般的大手摩挲全身的畫面,又一次涌入腦海。
父親酗酒,經常打罵她,哪怕她被發現是神童,也免不了挨他的巴掌。
她從小怕男人,不喜歡和任何男人接近。
大學里,她拒絕了所有追求她的男生。
而當時,喬劍晨長得白凈斯文,溫文爾雅。
關鍵他偏瘦,一看就不是那種肌肉男,這才讓她有安全感,以為他不會家暴。
結果生活狠狠給她上了一課。
出軌和欺騙帶來的傷害,一點都不輸拳頭的殺傷力。
這世上,喬劍晨這個唯一讓她不害怕的男人,也最終失敗告終。
她不會再相信任何男人。
蘇星梅斂起思緒,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霍飛掣。
她的冰冷目光中,帶著十足的警惕和防備,
“你知道是誰?”
她連小兄弟都不愿意喊了。
如果他是那晚的男人,她堅決不要和他接觸。
霍飛掣抬手捏了捏眉心,眸色暗沉了幾分。
看她雖然還坐在椅子上,但背脊挺得筆直,雙腳落地還腳尖朝外。
一副隨時要跑路的架勢。
霍飛掣的性感薄唇抿起一道冷厲酷寒的弧度。
他還沒說自己被一個大嬸睡了有多委屈,她還仇恨上他了?
他有這么讓她嫌棄?
他自然要承認就是自己,看她怎么著吧?
霍飛掣矜冷啟唇,“那晚的人就是……”
恰在此時,空姐在外面喊,
“先生,太太,可以用餐了,是否可以進來。”
其實他們的包間,和外面也就只有一簾之隔。
他們說什么,外面要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得到。
“進來。”霍飛掣收回了到嘴邊的話。
空姐端來一瓶紅酒,和上等的和牛菲力,這是頭等艙的待遇,比經濟艙好得多。
“紅酒不需要。”
霍飛掣覺得航程很短,不需要喝酒,“換成女生喜歡的飲料和零食。”
“好的,先生。”空姐對蘇星梅羨慕笑笑。
其實空姐能來得這么及時,是因為王馳聽到了霍飛掣和蘇星梅的談話,利用空姐成功阻止了霍飛掣說出真相。
他不想讓霍飛掣被蘇星梅恨上。
王馳見空姐離開,便趁機走進來,主動承擔起這個黑鍋。
“大嬸,那晚的事,我很抱歉,我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就餐前可以先去洗手間洗漱一番,里面都有不錯的洗漱用具。”
蘇星梅糊涂了,一個說不是王馳,一個又主動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