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梅離開霍家的時候,夜已深。
她就近找了個酒店安頓下來。
她奇怪,自己轉走了一百多萬,喬劍晨那邊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這不像是他的做派啊。
他可是被她花了兩萬塊錢,都是能打來電話兇巴巴斥責她是員工物質女。
他今天改姓了?
蘇星梅一夜好夢。
但喬劍晨一覺醒來,天卻塌了。
他昨夜重感冒,流鼻血不說,還暈倒了。
吃了藥后,他困得厲害,倒頭就睡。
半夜,他迷糊中感覺自己很燙。
喉嚨像有刀片剮著他,嘴巴干得可怕。
他呢喃著喊蘇星梅,
“星梅,我好像發燒了,快喂我吃藥,倒水,渴。”
這要是平時,他輕輕說一句,“渴。”
蘇星梅就會立即為他倒上一杯水,端到他的面前,恨不得親手喂到他的嘴里。
他要是說自己頭痛,蘇星梅就會立即拿來額溫槍,親自為他測體溫。
他要是說喉嚨不舒服,蘇星梅就會立即煮胖大海,還要看著他喝下去才安心。
但這次,他喊了好幾遍,聲音都喊啞了,也沒有得到蘇星梅的半點回應。
他氣壞了,怒意橫生,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一聲厲喝,
“蘇星梅,你是不是不想過了?咳咳!”
喊完后,他咳嗽著,陡然驚醒。
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做夢。
房間里只有他自己,根本沒有蘇星梅的影子。
而他滿頭大汗,倒是退燒了,只是渾身無力。
蘇星梅,你竟然真的沒有回家?
你居然又一次整夜不歸!
你明知我重感冒,竟然對我不管不顧?
喬劍晨第一次感覺心里被扎了刺,難受地重新趟回被窩。
他太虛弱了,又很快睡著,但仍然噩夢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