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梅被喬劍晨攥住手腕,手臂上頓時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這雙手,剛剛還在唐露的身上不清不楚呢,惡心死了!
幸虧這幾年,他們幾乎沒有夫妻生活。
不然她現在要嘔上個三天三夜都嫌不夠。
蘇星梅嫌棄地甩開喬劍晨的手。
“這么晚了,我不走,難道要留下來繼續喝西北風?喬教授不讓我走,難道還有錢打算坦白交出來?”
喬劍晨的臉色沉了沉,“……”想多了!
“沒有錢?”蘇星梅的眼底掠過涼涼笑意,
“對我這個渾身都充滿銅臭味的俗人市井小人,沒有錢,你說什么說?”
蘇星梅把喬劍晨損她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
她懶得再搭理這對狗男女,轉身走向大馬路。
喬劍晨正要再度拉住她提“劍”的事情,卻被唐露喊住。
“劍晨,我找她有事。”
唐露蹬著七寸高跟鞋,“噔噔噔”走出車子,先喬劍晨一步,追上蘇星梅。
她抓住蘇星梅的手腕,“蘇星梅,你聽我解釋。”
還沒等蘇星梅反應過來,她突然驚呼一聲“哎呦”,緊接著便摔倒在地上。
蘇星梅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睨著躺在地上的唐露。
大晚上的,唐露是要在喬劍晨的眼皮底下碰瓷?
她剛才可是什么都沒有做,連手都還沒有來得及甩開她。
“露露,你怎么摔倒了?”
喬劍晨慌忙沖上來,心疼萬分地將唐露扶起來,“摔疼了?有沒有事?”
“嘶!”唐露故作痛苦狀,嬌滴滴訴苦,
“劍晨,我的腳崴了,好痛。你別怪蘇星梅,她應該不是故意推我的。”
看著唐露矯揉造作的夸張表情,蘇星梅的心里冷笑。
如此拙劣的演技,這么爛大街的嫁禍伎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信她。
喬劍晨再混蛋,也是個副教授,不至于是個豬腦子吧?
但她發現,自己又錯了!
她太高估了一個男人的底線,太低估了一個男人對白月光的偏袒!
喬劍晨就像自己的大寶貝被人摔碎了一般,大力攥住蘇星梅的纖細胳膊,表情管理十分失控,
“蘇星梅,你越來越沒譜了!從鬧事罵人要錢,到現在,居然還演變成打人?”
話音剛落,他的眼前一黯,蘇星梅的手猛然甩過來。
緊接著,“啪!”一聲脆響。
他的臉上脆生生挨了一個耳光,臉被打偏向一旁,臉龐頓時火辣辣疼成一片。
喬劍晨被打蒙了,是蘇星梅打他?
他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蘇星梅,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結婚十三年來,她別說動手打他,就算對他一句抱怨,一句重話都沒有。
現在,她居然敢打他?
他細皮嫩肉的臉龐很疼,心里也像是被烈火灼燒了似的,說不出的難受勁在胸腔里蔓延。
蘇星梅甩了甩打痛的小手,眼底滿是嘲諷,
“喬劍晨,是你說,我從罵街演變成打人的,所以,我不能讓你成為一個冤枉妻子的教授。現在,我真的打人了,你沒有冤枉我!”
說著,蘇星梅又突然抬腿,猛然一腳踩到唐露的高跟鞋上。
唐露頓時疼得“嗷嗷”叫,
“劍晨,她怎么這么潑辣?她好可怕啊,嗚嗚!”
蘇星梅的唇畔浮現一抹苦澀和自嘲,潑辣?
還不是被他們逼的?
可惜,她血性的覺醒,整整來晚了十三年!
“一個沒演技硬凹造型,一個沒腦子硬要裝才高八斗,那你們就惺惺相惜,抱團取暖,少去禍害別人!”
蘇星梅說著,扭頭離開。
她聽到,喬劍晨不斷哄唐露,
“露露,我們不跟潑婦一般見識,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看看腳。”
“不行啊,我今晚還要打掃會場。”
唐露終于想到正事。
今晚加班打掃會場,是她自己承諾霍茂的。
她本來想表現一下自己的積極性。
可如果只是吹牛,并沒有真的去打掃衛生,結果勢必適得其反,反而讓霍茂對她反感。
她剛才就是想碰瓷,訛蘇星梅替她當打掃衛生。
結果她自己真的被蘇星梅踩了一腳,衛生卻還是沒有人打掃。
“霍院長要你今晚就打掃衛生?”
喬劍晨想想也是,唐露是后勤組長,不找她找誰。
但完全沒必要這么著急,大晚上就要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