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會自己試試馬春風就知道了。
陳超并沒有點破,而是煞有介事的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嗯,等我待會下車后,再問問雨農的意思……”
我靠,不帶這樣的……
方不為眼睛往外一突,定定的看著陳超。
怎么一個比一個賊?
越來越難對付了!
話一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來,方不為索性不多嘴了。
就算陳超給谷振龍告了狀,谷振龍問起來的話,自己也會說,之所以這么想,就是為了顧忌馬春風。
方不為也算是知道,陳超為什么一上車,就對自己冒酸話了。
二十二歲的少將,正兒八經的民國第一例。
他估計,自己這次晉升怕是板上釘釘了,根本沒辦法讓委員長收回成命。
除非自己不想在國黨這邊混了。
方不為沉吟了一下,又問道:“什么時候授銜?”
“委員長沒提!”陳超回道,“但委員長親自交待林尉給你加勛,當時我就在場……估計還得幾天,這二等寶鼎勛章又不是大白菜,想發就能發出來?”
方不為也覺的是這個道理。
授銜加授勛,必須要經過侍從室,軍政部,銓敘廳,還要委員長和林主席簽字,程序不少。
委員長和林主席也不可能專門等著給他一個人辦這件事。
想來得一段時間。
但這個官,是真不能當。
任個上校軍階,掛個少將的虛銜,也還勉強能往下混,但這少將真要坐實了,他要么立地投共,要么馬上出走海外,再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要不,試著故意犯點小錯?
但這也不是那么好操作。
萬一不小心,把小錯捅成天大的簍子呢?
看方不為沉思不語,陳超也沒打擾他。
正好讓這小子想想清楚。
真讓谷振龍知道他不想升這官,把方不為扒層皮都算是輕的。
兩個人一路上玩著心機,不知不覺就到了福昌大飯店。
酒店專門空出來了一層樓的房間,用來關押知情人,每人一個房間,每個房間門口都有馮家山的手下看守。
林尉也沒一個一個的去提審,而是拿著方不為給的名單,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親自進去問訊。
兩個小時后,天都快要亮了,林尉才從房間里出來。
所有的口供都沒問題,可以確認方不為沒有在其中做手腳。
還真特么的是日本人干的?
雖然早有懷疑,但真有了指向日本人的線索時,林尉照樣氣的想罵娘。
虧委員長還心存幻想,想著以戰求和。
日本鬼子早就處心積慮的想要他的命了。
“都先帶回去,好好照料著!”
林尉硬是忍著心里的怒火,給方不為安排道。
“明白!”方不為點了點頭。
這些都是證人,而非犯人,怎么安排,方不為一清二楚。
他當即叫來酒店的經理,交待了幾句,又當場給丁祿成打了個電話。
方不為沒多提,只是說了說都有哪些長官現在到他酒店來了。
丁祿成一聽,不但幾大特務部門的首腦全在,竟然連侍從室主任林尉也來了,哪里還聽不出方不為話里的潛意?
方不為在他酒店查的這案子,捅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