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一老一少碰了碰杯,何世禮又給老先生介紹著身邊的女孩。
“這位是陳玉亭小姐,她父親是樸庵先生……”
“原來也是故人之后!”老先生笑了笑,又問道,“也在美國留學?”
“嗯!”陳玉亭點了點頭,“也在堪薩斯州!”
何世禮就在堪薩斯州軍事參謀學校留學。
老先生像是沒有和陳玉亭敘舊的興致,禮貌性的舉了舉酒杯,“你們聊!”
方不為端著酒瓶,跟在老先生身后離開。
他遠遠的聽到安知容和那個女孩在嬉鬧。
“那個俊俏的小哥就是你的相好?”
“狗嘴吐不出象牙……”
舞會開始,老先生嫌吵,提前回了總堂,到了之后,他又讓方不為回酒店,說是此次與會的賓客,全都是商政兩界的名流,讓他好好結識結識。
方不為無可無不可,也不好推托老先生的一番好意,又開著車回了酒店。
廳內曲聲舒緩,一對對俊男靚女漫步輕舞,方不為發現,至少有一半賓客不見了蹤影,剩下的都是年輕人。
大都是一群二代,有什么好結識的?
奔波一天,聽聽音樂,放松一下倒是可以。
方不為提了一瓶紅酒,找了個開闊的位置坐下,開始獨斟獨飲。
“齊先生喜歡一個人喝酒?”耳邊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方不為抬起頭,剛見過不久的那位陳玉亭小姐就站在自己身后。
人如其名,亭亭玉立。
“不是很喜歡!”方不為淺笑道。
“哦?”陳玉亭笑了笑,非常自然的坐了下來,“陳先生來美國多長時間了?”
“不是太久!”方不為又笑了一下。
“其實我來美國也不久!”
陳玉亭提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向方不為舉了舉,輕輕的啜了一口。
方不為只是點了點頭。
“聽說齊先生的身手很是厲害,看你年紀還沒有我大,到底是怎么練的?”陳玉亭又問道。
不用猜,肯定是安知容說的。
“師父教的好!”方不為很客氣的回道。
他搞不懂這個女人的目的。
隱隱約約間像是在套自己的話。
方不為很肯定,陳玉亭不認識自己,不然不會是這種探究的眼神。
但他想不明白,自己身上什么地方吸引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方不為防的滴水不漏,或是陳玉亭完全是出于好奇的才問的那些話,沒問幾句,陳玉亭便自動轉移了話題。
方不為發現,這個女人很健談,還有幾分自來熟,很有幾分交際花的手段。
隨意聊了一會,一曲舞曲結束,何世禮和安知容一前一后的往這邊走來。
安知容臉上帶著幾絲驚謊,像是偷了東西被人當場捉到的那種感覺。
這女人干什么了?
方不為狐疑的看了看安知容。
“何先生!”
等何世禮走到雅座前,方不為主動站起來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