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江右良看著呂開山慘笑了兩聲,剛要開口說話,胸腹又是一鼓,血水和著穢物不停的往外噴。
車慶豐被驚的定在原地,連躲都不知道躲了!頭上臉上混合著血水和穢物,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江右良中了毒?
可是一直有手下看著他啊?
馬春風的反應最快,急沖一步,捏著江右良的下巴,又用力的在江右良的肚子上砸了兩拳。
江右良又是一陣惡吐。
“拿水來……”馬春風大吼一聲。
谷振龍一聲喝罵,立刻有士兵從車上扔下了水壺。
呂開山接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打開蓋子,給江右良灌了下去。
“他娘的,我就知道會出事……”
呂開山急的亂了方寸,根本顧不上谷振龍就站在邊上。
“嚷個球啊……給老子使勁灌……”谷振龍大聲吼道。
足足灌下去了好幾壺,江右良直接開始往外噴的時候,馬春風才讓呂開山停了手。
然后馬春風把江右良翻了個個,讓他臉朝下,又在江右良肚子上砸了幾拳。
看江右良吐出來的已經變成了清水,馬春風和呂開山才松了口氣。
呂開山出身仵作世家,黨調處剛成立的時候,就是他負責的獄管和審訊,對這個門清的很。
他捏開江右良的嘴巴,往里一瞅,看到整個嘴里都被燒起了血泡。
呂開山又瞅了瞅江右良吐出來的穢物,還沾了一下,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
“是砒霜!”呂開山轉過頭,對急的跳腳的谷振龍回道。
“啪”的一聲,谷振龍一個耳光,重重的蓋在了車慶豐的臉上,連臟臭都顧不得了。
“不是卑職干的啊……”車慶豐嚇的一聲嘶吼。
他到現在為止,也沒想到江右良是自殺。
“老呂……給我……來個痛快的……”江右良痛的面目猙獰,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江右良的意識還如此清醒,就說明中毒的程度不深,不然人早昏過去了。
谷振龍心里猛的一松。
“吃進去的不多,基本上吐完了……”馬春風看了看江右良最后吐出來的那一灘清水說道。
特務處特訓科專門有負責培訓用毒、下毒的科目,馬春風也不算是外行。
看江右良痛的咬牙切齒,谷振龍也反應了過來,江右良的命暫時是保住了。
但他依然不敢大意,嘶聲吼道:“送醫院……”
現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時間追究江右良是怎么中的毒。
馬春風和呂開山迅速的把江右良抬上了谷振龍的小車,放在了后座上。
臨上車之前,谷振龍指著車慶豐吼道:“給我綁起來……”
司令下令,車慶豐的手下哪里敢怠慢,立刻找來繩子,把車慶豐捆的跟粽子似的。
車慶豐被嚇的丟了魂一樣,根本不敢反抗,只是不停的喊著:“司令,卑職冤枉啊……”
谷振龍哪里有時間聽他解釋,一個箭步跳上了車,坐到了前排。
車里沒了位置,馬春風和呂開山只能站在外側的踏板上。
看著越開越遠的小車,車慶豐猛的打了個冷戰。
江右良要是死了,谷振龍豈能讓他活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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