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不是泄氣的時候。
對戰趙安,他依然有信心!
“報!”
他們剛把酒喝下肚,一武士慌忙趕來道:“剛得到消息,鄱陽湖、太湖、蘇州、松江等地盡皆失守!”
松平安人波瀾不驚道:“此時我們大可不必在意一城一地之得失!趙安在長沙攻防戰中,把長沙都給舍棄了,最終卻反敗為勝了。他能做到,我們自然也能做到,而且只會做得更好!”
那武士滿臉難堪道:“啟稟大名,趙安還放,所有陳淮余部,誰若是能斬一首級,便算戴罪立功,可以給改過自新的機會。”
“斬我們的首級?”
松平安人不屑道:“趙安妄想用這一招來離間我們和陳淮的兵馬,未免太過拙劣了!而且陳淮的人多是羸弱之輩,茍延殘喘罷了,若無我們庇佑,他們早死八百回了,又怎敢……”
“可諸山傳來消息,有很多陳淮殘部將這視為投靠趙安,逃過死劫的唯一機會,我們的人已被殺了不少。”
“你說什么?!”
“還有!有一路趙家軍已經潛入諸山之中,開始獵殺我們了。他們分隊而戰,快速穿梭山中,雖然每隊人數不多,但用的全是利器,而且善于捕捉蛛絲馬跡,又擅配合……”
“踏白軍!”
松平安人幡然醒悟道:“難怪趙安圍而不攻,他這是在故意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給踏白軍創造機會。”
“轟!”
“轟!”
“轟!”
……
就在這時,有爆炸聲在山中響起。
震得一眾大名心下狂跳。
很快,幾個武士跑來,萬分慌張道:“趙家軍打來了,打來了!”
“慌什么!”
松平安人臉色鐵青道:“迎戰,咱們在此地經略多時……”
“轟!”
一個震天雷似是落在了大寨之中。
寨中的守軍頓時亂作一團。
武士堂也是被震得搖搖欲墜。
松平安人再無戰意,迅速指派一個大名殿后,旋即率軍撤離。
可是沒過多久,噩耗傳來。
負責殿后的大名被炸死了!
據說攻打大寨的踏白軍有很多。
也就是他跑得及時。
不然搞不好也要把命留在那里。
局勢轉變得太快了。
一個大名苦聲道:“咱們這要撤到那里去?”
松平安人模棱兩可道:“往南撤便是!另外,傳令諸軍,不可再與陳淮殘部為伍!若守不住,都往南撤!”
他們撤出會稽山后,蔡奉和呂三更奪得蘇州,趙安攻取杭州和紹興,然后分兵入山,和踏白軍一起從北向南,像趕蝗蟲一般驅趕倭寇。
由于成功離間了倭寇和陳淮殘部,他們驅趕的速度可一點兒都不慢。
刁莽和阮魚的速度更快。
阮魚已經完成了對東南沿海的封鎖。
刁莽則是一路摧枯拉朽,都要打到八閩大地了。
只是接到趙安的密令后,他并沒有急著往南打,而是分兵入山,從南向北包抄。
山中只要是成股的倭寇,大都被踏白軍給盯死了。
在兩面夾擊之下,他們最終在八閩大地西北山區被堵死了。
此時的松平安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而且其他大名都在突圍中戰死了。
然而他成功突圍了又如何?
還是地獄!
他著實沒有想到趙安會這么果決地讓大軍進山圍剿。
這本來注定是曠日持久的,對于倭國的將士們而也是最有利的。
關鍵在于他在離間之前就派踏白軍進山搜尋和盯著他們了。
踏白軍既能追蹤,又能獵殺,對于他們而太可怕了。
趙安再派兵協助,哪怕山多林茂,他們也難逃一死。
而且趙安從一開始就奔著能殺就殺,不能殺也要給徹底打散來的。
他們是喜歡小股作戰。
可馬上整個江南都是他的了,沿海又被封死,諸山也被掌控。
那些散兵游勇又能撐多長時間?
“難怪正值鼎盛的韃子都不是他的對手,此人用兵,讓人望塵莫及啊!”
松平安人面朝大海,一再苦笑道:“我折損了那么多兵馬,也無顏面再回故土,今日唯有剖腹謝罪了!”
他取出隨身攜帶的短刀,將腹部一字切開,然后用刀尖挑出內臟,向前倒下……
刁莽發現后,還特意將此事告訴趙安道:“這些倭人倒是很會自殘!”
“遲早讓他們殘到底!”
趙安笑了笑道:“說好的廣州港會師,沒想到提前碰頭了!那就再來,你繼續沿海攻打,我從腹地配合!”
刁莽振奮道:“好說!看來江南年內必能舉行秋闈了!而且這打完了韃子,再打倭寇,感覺輕松多了。”
“他們派來的兵馬并不多。”
趙安冷聲道:“實屬投機取巧,想要以最小的代價謀取江南這等富庶之地!要不是陳淮奴顏婢膝,給兵給馬給錢糧,他們最多只能在浙閩盤踞罷了。”
“那個狗東西,挨了老子幾千刀真是一點兒都不冤!”
刁莽抱了抱拳道:“趙百品,咱們就此別過!”
松平安人剖腹自殺后,八閩大地的倭寇沒了主心骨,又被圍殺,只有疲于奔命的份。
不過他們最終也沒能逃到嶺南,全被橫掃一空。
趙安和刁莽趁勢攻入嶺南。
阮魚已經完成了對嶺南沿海的封堵。
趙大餅也是和宗裕合兵一處。
眼見四面皆敵,嶺南的匪寇哪里吃得消,上來便有數股選擇投降……
其他的也毫無戰意,都是往南詔跑。
這個南詔和鄭國一樣都是趁著大靖滅亡復了國。
奪取嶺南的速度超出了趙安的預期,他都還沒想好該怎么滅了這兩個復國之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