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直接就過來了啊?”
她看一眼澹臺胥,又看一眼自己,趕緊從旁邊拽過一條毯子,將自己給裹住了。
“抱歉...實在是太想見你了,情不自禁,你說你現在方便,我就過來了...之前來福能過來,一直在你身邊,我好嫉妒...
當聽到他回來時說你們之間的事情時,我嫉妒得要發瘋了。
但是我不能走,我有我的責任,我要把事務都忙完;可當我處理好事務的時候,你又開始忙起來了,所以我等啊等,終于,現在終于可以...
站在你面前!”
“這...”姬清絡被他這一連串的肺腑之整得沒話說了,“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
她深呼了口氣:“咱就是說,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的穿著...并不適合見客呢?”
澹臺胥微微一怔,他還真就忽略了這一點,隨即笑道:“可是在我眼中,清絡怎樣都是美的。
不過是我唐突了,未曾考慮周全。”
說罷,他優雅地輕甩衣袖,轉身負手而立。
“胥可以在此等候,清絡可前去更衣,胥剛剛什么都沒看見。”
切,欲蓋彌彰。
姬清絡抬眸打量著澹臺胥。
只見他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袍身以銀線繡著精致的云紋,似有云霧繚繞之態,每一針每一線都彰顯出極致的奢華。
腰間束著一條天青色玉帶,玉帶上鑲嵌著的寶石在微光下折射出璀璨光芒,與他溫潤如玉的氣質相得益彰。
一頭烏發用一根羊脂白玉簪高高束起,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兩側,更添幾分灑脫。
他的外袍領口和袖口都鑲著雪白的狐毛,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宛如冬日里的初雪,純凈而高貴。
姬清絡則滿臉窘迫,她此刻身著寬松的睡衣,那睡衣是最簡單的素色棉布所制。
腰帶也是隨意地系著,松松垮垮,衣角還有些褶皺,頭發也是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幾縷發絲甚至有些凌亂地翹著,與她平日里表現出來的神女模樣模樣大相徑庭。
她裹著毯子,只露出一張紅透了的小臉,嗔怪地看著澹臺胥:“算了,就不多此一舉了。只是你這突然一來,可真是讓我措手不及,我這樣子,簡直像個邋遢的小乞兒。”
澹臺胥卻搖搖頭,他見姬清絡沒有打算換衣服的意思,便轉過身來,目光溫柔:“在我心中,清絡無論何種模樣,都如同這世間最璀璨的珍寶,哪怕是這般隨性之態,也別有一番可愛。”
姬清絡聽了這話,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不知是羞是惱,她輕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咳咳,你這貿然前來,也不怕回不去?”
雖然她現在弄清楚了這古畫之于姬家的地位,但是對于這古畫的來歷還是迷霧重重。
怎么被這畫選擇之人,就是姬家的天命之女了呢?
古畫帶來的利益是果,可是這因呢?
有因才有果。
澹臺胥勾起嘴角,溫柔地注視著姬清絡:“不怕,因為我已經知曉了古畫的來歷,也知道,只要清絡想讓我回去,我便能回去,若是不想讓我回去,我便回不去。”
“嗯?”姬清絡來了興致,“你弄清楚古畫的來歷了?”
她拍了拍旁邊的沙發,讓澹臺胥坐下:“你別站著了,坐下吧,抬頭抬得我脖子都疼了。”
“好。”澹臺胥從善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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