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仔看著蘇晚秋改造好的褲子。
別說,還真挺時髦的。
“好了,大家都別愣著了,趕緊叫人來,按照我的方法,把這些破了的牛仔褲都做舊。”
“牛仔外套也這么改。”
“至于襯衣嘛..”蘇晚秋四下望去,發現福仔家有很多彩色的麻繩。
她拾起麻繩,將麻繩一根根抽出來,然后將顏色打亂。
隨后又來到福仔家的縫紉機前。
將彩繩一端縫進破口的上面,另一端抻直縫進下面。
這樣既把破口都擋住了,還為襯衣增添了一些設計感。
“蘇姐!你...你真是神了!”福仔看完,整個人都蹦了起來。
“媽!姐!快,快告訴她們,破了的衣服都這么改。”福仔用廣通話說道。
不多時,漁村里的縫紉機就開始咔啦咔啦響。
大家一夜未睡,第二天天剛亮。
蘇晚秋打了個哈欠,再一看身邊摞成小山似的衣服,她松了一口氣。
閉上眼睡了過去。
福仔今天高興地去海邊抓了幾條魚又挖了一堆蟶子、生蠔還有月亮貝,中午做了一桌子海鮮。
“蘇姐,多虧了你,不然這筆生意我們至少要虧好幾千。”
蘇晚秋吃了一口蟶子,真鮮。
“也是被逼出來的,咱們那個競爭對手既然能摸進你們村子,那就證明他已經知道我們偷摸做衣服的事了。”
“謝家豪對吧?”蘇晚秋問,“你確定是他嗎?”
福仔咬著牙,“確定,這幾天他身邊的人總是跟著我們,肯定是他。”
蘇晚秋心里盤算了一下,這樣的人,如果一計不成,肯定會有后招。
而現在,蘇晚秋最大的把柄就是漁村的服裝作坊。
一旦被市管會的人發現,那便是重罪。
蘇晚秋當天回到五羊市,就找到了李家康。
一聽蘇晚秋想辦理個體戶營業執照,李家康也犯了難。
雖說現在政策上允許辦,但是還沒有明確的指令,他也不敢隨意就給蘇晚秋發這個營業執照。
蘇晚秋想了想,索性給汪國清拍了一封電報。
人脈這東西,不就是要在關鍵的時候用上嗎?
汪國清的回電簡潔明了。
“三天時間,勿急。”
蘇晚秋安靜地等著。
而深州那邊,謝家豪得意極了。
“家豪哥,這次看福仔還怎么賣貨!哈哈哈哈,所有衣服都讓咱們給劃破了!他不得賠死啊!”
謝家豪聽到后揚著頭,“我要的可不光是讓他賠,我要讓他翻不了身。”
幾個小弟不明白,連忙湊過來,“家豪哥,你有什么主意?”
謝家豪陰惻惻地笑,“福仔居然敢在漁村雇人做衣服,那可是資本家剝削,等他沒辦法給買家交貨,賠錢的時候。”
“我就去市管會舉報他,讓他徹底玩完。”
“以后五羊市的人,只能從我謝家豪手里拿貨!”
說完,謝家豪喝了一口酒。
整個胸膛都開始發熱。
邊上的小弟一個個地開始溜須拍馬,討好逢迎。
謝家豪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中英街老大。
什么高梯街小老板,不都得在他手底下討生活?
還有那個福仔,想發財?
做夢!
“福仔啊!未來這幾年,你就好好在監獄里呆著吧,哈哈哈哈哈哈!”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