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仔是單親家庭,父親早年出海打漁失蹤。
家里只有媽媽和姐姐,只是他媽媽和姐姐的普通話不太好,需要福仔在旁邊翻譯。
蘇晚秋將圖紙給他媽媽看,沒過一會,她便點頭,意思是能做。
這一夜,蘇晚秋和孫春生住在了福仔家里。
第二天天剛亮,蘇晚秋被福仔叫醒。
她走出房間一看,他媽媽拿著一條嶄新的牛仔褲。
樣式和她設計圖里的一模一樣。
蘇晚秋豎起大拇指,“絕了!真厲害!”
這一上午,福仔在漁村里四處奔走,把那些手藝好,家里有縫紉機的人都叫到了自己家。
蘇晚秋提前問過福仔的意見,最終定下來,給這些做衣服的女人,每個月發10塊錢工資。
后續訂單量漲上來,工資會更高。
這些人女人沒有工作,平時就靠糊紙盒掙點錢,一個月也就三四塊。
蘇晚秋直接給出了10塊的工資,她們都高興得不得了。
如今深州還沒有全面放開,做生意不能雇兩個人以上,否則就會被定性為剝削,嚴重的話沒準還會判刑。
所以蘇晚秋并沒有讓她們把縫紉機集中起來,這樣目標太大,如果被人舉報了,她和福仔都脫不了干系。
安排好這里的事,蘇晚秋和孫春生要回五羊市了,臨走前他和福仔約定好,每周來一次深州取貨。
蘇晚秋負責出本金,福仔負責打通關系進原料。
事后兩人三七分賬,福仔三,蘇晚秋七。
蘇晚秋回到五羊市后,每天都悶頭在家里畫設計稿。
高梯街那里,蘇美華和孫春生一起去練攤兒。
蘇美華性格內向,趁這個機會正好可以多歷練歷練。
可是好景不長,蘇美華出攤的第四天,蘇晚秋做好飯在家里等到了8點,都沒見他們回來。
往常7點人就已經到家了。
這是怎么回事?
蘇晚秋心中有些忐忑,她帶著蘇妍跑去高梯街。
向周圍的人一打聽才知道,今天市管會突然檢查。
把好多人都給帶走了。
蘇晚秋二話不說,連忙跑回了家。
她從包里找到當初楊婉給她的電話,來到街角的電話亭。
可是等她打通電話,對面的人說這里已經下班了。
蘇晚秋無奈,只能帶著蘇妍回了家。
第二天剛到上午9點,蘇晚秋又去打了電話。
“喂,您好,我找李家康。”
“好的,稍等。”
“喂,我是李家康,請問你是哪位?”
這個聲音,蘇晚秋并不熟悉,她去琉河農場送糧的時候,也沒仔細看那里的知青。
“你好,我是蘇晚秋,楊婉把這個電話給我的,說如果我有事可以請你幫忙。”
聽到打電話的人是蘇晚秋,李家康聲音頓時激動起來,“您是蘇姐?哎呦!太好了,我盼好久了,想著您什么時候能到五羊市,和您聚一聚呢。”
蘇晚秋現在哪有心情聚啊,她把蘇美華和孫春生的事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蘇姐,半個小時后,您在市管會等我。”
蘇晚秋其實也不知道李家康是做什么的,但現在她在五羊市就認識這么一個人。
田書記官太大,她也知道應該是汪國清提前打了招呼,人家還特意安排人接她的。
本來高梯街就是灰色地帶,如果蘇晚秋去市委找田書記,反倒給人添麻煩,還未必能把蘇美華和孫春生救出來。
......
五羊市市管會,蘇美華躲在孫春生懷里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