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面跟他走的近的村民,此刻也都來到了他的家里。
而這些村民的情況。
也是跟李漢山的家別無二致,都是滿身的傷痕。
最嚴重的一個,耳朵被猞猁給咬掉了一半,看起來猙獰又恐怖。
幾個年歲較大的村民圍坐在李漢山的身旁,皆是滿臉愁容。
“你說這些個天殺的畜生。”
“它們不好好在林子里待著,突然都跑出來了,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誰說不是啊。”
“昨晚上我帶著媳婦在衣柜里躲了一晚上。”
“我在村子里生活了這么多年,也沒經歷過這場面啊。”
“隊長!”
“你趕緊給拿個主意吧。”
“要是再這么下去,咱們怕是都得死在這些畜生的手里了。”
此一出。
眾人也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李漢山。
李漢山心里也是有些無語。
他能有啥主意?
如果他真的有主意的話,他昨晚上能在外面溜溜的待一宿?
但此時此刻,眾人皆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他自然是不能將自己的心里話給說出來。
“大家都別著急。”
“我已經讓利民去找人了。”
“什么事兒,都等利民把人帶回來再說。”
聽聞這話。
眾人皆是滿臉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找誰啊?”
“徐躍江!”
李漢山也沒隱瞞,徑直開口說道:“徐躍江的身手大家都知道,那是一等一的厲害,加之他熟悉林子,別人沒辦法對付那些猞猁,他肯定有辦法。”
聽見李漢山這么說。
場內一眾人都不自覺地暗暗咧嘴。
他們還以為李漢山找的是誰,居然是去找徐躍江了。
“隊長……”
“我們也不是說你找這個人有問題。”
“主要是此前徐躍江因為除雪便獅子大開口,讓村里白給他們家公分。”
“如今要是讓他帶隊去打猞猁,他還不知道要跟咱們討要點啥呢……”
徐躍江的本領。
他們當然也是知道的。
當初他們也有很多人親眼看見了,徐躍江在村大隊門口一個打好幾個。
也有人看見,徐躍江帶著獵物野貨從山里面出來。
所以,他們也并不懷疑徐躍江的本事。
但通過此前徐躍江的行為,他們也很難不擔心徐躍江會因此獅子大開口,跟他們索要好處。
要知道。
當下可是大集體時代。
徐躍江索要的好處大抵也都要從他們的份額當中摳出來。
而誰平白無故會愿意將自己的勞動果實跟別人平分呢?
而瞧著眼下幾人的表情。
李漢山的眼里也生出了一抹無語來。
“怎么著?”
“擔心他要好處,所以猞猁就不打了唄?”
李漢山掃視了周遭幾人一眼說:“我可跟你們講過了,咱們村就他這么一個能打猞猁的,要是你們不想打,就當這話我沒說過。”
“反正徐躍江就住在我家旁邊。”
“外面那些猞猁的尸體,你們也都看見了,那都是徐躍江幫著干掉的。”
“若是今晚,那些猞猁再過來,徐躍江也肯定還會幫我把我家邊的猞猁給清了。”
“至于你們怎么辦,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事兒了。”
“而咱們也干脆別聊了,你們都走吧。”
李漢山揮了揮手,作勢就讓張娟去送客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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