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跟徐凱旋學了很長時間的華夏語。
但華夏語的博大精深,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林白露自然也看出了她是怎么回事兒。
她先是揚手指了下鍋,然后做了個吃飯的動作,放慢語速,耐心的問:“你,這是,在做什么?”
崔雪姬終于明白過來,用反鏟從鍋里鏟起了一勺子菜:“是,野菜炒鹿肉。”
她的華夏語,還是有些蹩腳。
但是比起此前一句都不能說也強了不少。
而說完了菜名。
她便探頭吹了吹勺子上的鹿肉,然后將其遞到了林白露的面前:“嫂子,你嘗嘗!”
林白露也沒與她客氣,張口便將鹿肉咬在口中。
鮮香軟爛四字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林白露不由得對崔雪姬豎起了大拇指,贊道:“雪姬,你這個手藝真的是太棒了,你這做飯的功夫,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崔雪姬沒聽懂她后面的話。
但卻也能看出來,她吃的很開心。
而她開心,崔雪姬也覺得開心:“嫂子喜歡吃,就多吃點!”
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林白露也不覺得尷尬。
因為她知道,這個家伙不是不想回復自己,而是她根本沒聽懂。
再者。
她此刻也是后之后居的尋思過味來。
也得虧是崔雪姬沒聽懂,因為她這個問題問的多少是有些冒昧。
如果問別人,或許沒什么問題,別人或許還會笑著回復他兩句。
但崔雪姬的父母兄弟都已經死光了。
問她這個問題,就等同于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想到這里。
林白露也是覺得有些尷尬。
她干脆話鋒一轉,揚手指了下屋子,然后問崔雪姬:“你為什么這么害怕他?”
崔雪姬反映了一會,也明白了她的話的意思。
她抿了下嘴唇,用蹩腳的華夏語說:“我,我之前傷害過躍江哥,所以,見他每次的時候,都有些難為情。”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站在這。
聽聞她的話,非得誤會了不可。
什么傷害?什么難為情?
這話當著人家老婆的面說真的好么?
可這事兒也不能怪她。
畢竟她也是剛剛學的華夏語。
說話語無倫次,用詞不當,那都在情理之中。
而林白露當然也知道。
聽她說話,不僅得仔細聽,還是得琢磨才能明白她的意思。
至于她口中的傷害以及什么難為情,那都不重要。
林白露又不是傻子,哪里能不明白她口中的傷害與難為情是啥意思?
無外乎是說,她之前跟徐躍江發生的那些不愉快,讓她每次見到徐躍江的時候都有些緊張。
林白露輕笑了聲:“你真是太看不起你躍江哥了。”
“他沒有那么小氣的。”
“啊?”
崔雪姬顯然沒明白。
林白露又重新組織了一下語,放慢語速說:“他很早之前就不生你的氣了。”
“不生我的氣?”
“真的?”
崔雪姬的眼睛里掛起了一抹意外的色彩。
“當然了。”
“他是一個很大度的人,是絕對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與別人斤斤計較很久的。”
林白露湊近崔雪姬,笑著說:“所以,你也根本不用害怕他,你只需要像是跟朋友一樣的跟他相處,相比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了。”
崔雪姬雖然不能完全理解林白露的意思。
但也大致聽懂了林白露的話。
她是讓她不要害怕徐躍江,要跟徐躍江多多相處,這樣徐躍江才會將她當成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