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徐躍江的話。
兩人幾乎想都沒想,直接邁步開始往山下沖。
而這個時候。
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劉彥軍也走到了他的身前:“這可都是最尊重你的兵,人家剛才還那么挺你,你這么禍害他們真的好么?”
徐躍江挑了挑眉:“別人看不出我的意思,你難道還能看不出?”
小富與這個張德山在鹿角營這些個民兵里面是天賦最高的,也是耐力最好,更是最忠心,最耿直的。
他當下之所以讓兩人沖刺跑,自然也不是因為生氣,更不是想虐待他們。
而是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兩人已經搶先場內所有人一步突破了自己的極限。
若是不想這兩棵樹苗往偏了長,那就得趁著他們產生驕傲的情緒之前,帶著他們進入下一個階層,讓他們去挑戰新的極限。
只有如此,才能讓他們接連不斷的進步,而不是跟徐躍江出現之前的房展一樣,到了一個層級就開始滿足現狀,就開始停滯不前。
劉彥軍先是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隨后又給徐躍江點上一支。
“你的意思我倒是能看得出來。”
“只不過,現在這個階段就開始著手安排這些,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劉彥軍轉而看向徐躍江說:“總得給人一個過度的時間啊。”
徐躍江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老神在在的說:“來不及了!”
“什么來不及了?”
劉彥軍不解的挑起眉頭:“對付那些個走私犯,憑小富他們的本事還不夠?”
“對付走私犯是夠了。”
徐躍江瞇了下眼睛:“但對付其他人不夠。”
“其他人?”
劉彥軍也是愈發聽不懂徐躍江的話了。
可徐躍江卻根本就沒有要跟他解釋清楚的意思。
熄滅了香煙,便走到了人群前:“瞧見小富跟德山了沒?”
“大家伙可都是一起訓練的。”
“而且訓練的內容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但人家現在都可以一口氣跑十公里了。”
“你們呢?跑幾步路就喘的跟個破風箱一樣,你們覺得你們對得起你們挨得累嗎?”
徐躍江指了下山下的鹿角營:“接下來,所有人跟我一起,目標鹿角營,全速前進,你們可以倒在路上,也可以吐在路上,但是腳步不能停,哪怕是爬也給我爬會鹿角營去!”
說完這話。
他也不管別人,自己當先朝著鹿角營的方向飛馳而去。
周圍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從前的徐躍江對他們雖然是嚴厲了些,但是卻沒給他們下達過死命令,更沒有像今天一樣,用這般激烈的辭與他們講過話。
可從第一天開始,徐躍江就給他們灌輸過一個思想,那就是在戰場上也好,在訓練中也罷,上級領導的命令,就是天,哪怕是死,也得死在執行命令的路上。
而當下。
即便是還沒有緩過來那口氣。
在看見徐躍江開始往山下跑了之后,他們也都毫不猶豫的跟上了徐躍江的腳步。
劉彥軍瞧見這景象,眼睛里面的不解也是愈發的濃重。
他感覺今天的徐躍江跟往常的徐躍江,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但具體是什么地方不一樣,他還說不上來。
而等回到鹿角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