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
這世上最讓人破防的并非是謊,而是真相。
房展破防了。
瞧他那個表情,擺明是已經要碎掉了。
他!
房展!
最受營長器重的老兵。
下面的軍卒最尊敬的排長。
今天卻輸給了一個新兵蛋子,而且還是被這個新兵蛋子給碾壓了。
而徐躍江卻沒有要繼續與他說下去的意思,只是將江洋給他的那個彈夾放在了房展的身邊。
然后便自顧自的離開了現場。
他了解房展,也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會心甘情愿的服輸。
回過頭,他肯定也會以高標準要求他自己,從而超越徐躍江。
而徐躍江也是有些期待,當下的房展按照后世的高標準訓練之后,會產生什么樣的蝴蝶效應。
會不會……
讓他離犧牲這個結局遠一些。
……
見到徐躍江徑直回到隊列。
江洋愣了下:“你咋回來了不是讓你跟他比一比嗎?”
“沒啥可比的。”
徐躍江道:“反正他也贏不了我。”
“誒你……”
江洋顯然也是了解房展心性的,直接貼近徐躍江道:“這個家伙腦子有病,你不行就讓讓他,不然這個家伙是不會服氣的,回過頭肯定還會來煩你。”
“沒事兒。”
“我已經跟他講清楚了。”
徐躍江道:“他應該是不會再來找我了。”
“啊?”
江洋有些狐疑的往房展那邊看了一眼。
見他連俯臥撐都不做了,只是看著地上的彈夾發呆。
“……”
江洋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轉而看向徐躍江道:“你剛才是對他說了啥了?我怎么感覺這個家伙都快哭出來了呢?”
“也沒說啥啊。”
“就是跟他講了講道理。”
“順便告訴一下他我們倆之間的差距。”
“然后,他就這個樣子了。”
徐躍江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想他應該也意識到了我們倆之間的差距了吧。”
“……”
江洋此刻也不知道該說徐躍江一點什么才好了。
他是親眼看見過徐躍江怎么罵人的。
有那么一瞬間。
他也是有點擔心,徐躍江一下子就給房展罵的破防,然后開始自暴自棄。
但也是在這時。
徐躍江忽然貼近他說了句:“你跟他當了這么多年的戰友,難道還看不出來他這個人的性格么?”
“他就像是南方的蟑螂一樣,用拖鞋拍多少次都拍不死。”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哦對,殺不死他的,只能讓他更強大。”
聽聞徐躍江的一番話。
江洋亦是滿臉的莫名其妙:“你跟他認識也沒兩天吧,你咋知道他這個人是這個心性的?”
“害。”
“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了。”
徐躍江當然不可能跟江洋說。
他實際上已經跟房展認識很多年了,而且也跟江洋認識許多年了。
他當下,只想當個默默無聞的小透明。
等訓練結束之后,就回家陪自己的老婆孩子去。
而這一世,他也注定不會再跟眼前人有多少交集,能跟他們多交流幾句話,就多交流幾句話吧。
聽他這么講。
江洋倒是沒有多做懷疑,點點頭道:“那你小子看人還挺準,這個家伙確實是這個個性。”
“行了!”
“既然他這邊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