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躍江也有些無語。
“您也沒問啊。”
“你特娘的!”
徐凱旋揚手就要打。
徐躍江卻是巧妙的將他的手給避開。
然后便尋著地上的血跡,找尋那逃跑的矮鹿的蹤跡。
沿著血跡追了差不多有五十來米的距離,果然在一處山坡下面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矮鹿。
而此刻。
那矮鹿并沒有完全昏死過去。
見到兩人過來時,還要掙扎著起身。
徐凱旋也是手疾,徑直從腰間抽出了柴刀,給了那矮鹿一個痛快。
“也算你小子有點技術在身上。”
“不然今兒你老子肯定跟你沒完沒了!”
徐躍江聞,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打獵又不是買菜做飯,哪里有能說得準的事兒?”
“就算我這藥不好用,獵物跑了,那也在情理之中啊!”
“滾蛋!”
徐凱旋瞪了他一眼說:“在你手下跑了,跟在我手下跑了能一樣么?”
在他給多多構造的小世界里。
他這個爺爺可要比徐躍江這個老子厲害的多的多。
要是讓多多知道,他老子自己一個人出來都能滿載而歸。
而他這個比徐躍江厲害很多的爺爺跟著一起來,卻空手而回。
那多多會怎么看他這個爺爺?
不得分分鐘把他當成吹牛大王?
“……”
徐躍江當然也能猜出自家老爹的想法。
可他除了沉默不語,還能做些什么呢?
總不能真跟自己老爹在打獵方面一較長短吧?
而當下。
他也沒有多,一如之前獵殺馬鹿一樣,先抓起積雪簡單的擦拭了下矮鹿脖頸上的傷口。
再然后又掀開地面上的積雪,從下面撈出泥土灑在矮鹿的傷口上。
可徐凱旋卻不明白,他忙活這一通是因為個啥,忍不住道:“這是忙活啥呢?抓緊走啊!我還等著給我孫女燉狍子肉吃呢。”
徐躍江無語的看了徐凱旋一眼說:“我的爹,您還記不記得我們現在是在啥地方?”
“啥地方?”
徐凱旋眨眨眼說:“東北,鹿角嶺,咋了?”
“您還知道這是在鹿角嶺呢?”
徐躍江道:“在這荒郊野嶺啥東西沒有?”
“要是不想辦法止血。”
“狼沖虎豹一會就得尋著血腥氣過來追咱們來你信不?”
“這……”
徐凱旋也是后知后覺的想起了這一點,臉上涌出了一抹心虛。
但下一秒。
他又是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你咋跟你老子說話呢?有啥事兒不會好好跟你老子好好說?整這個不耐煩的樣給誰看呢?”
“抓緊弄!”
“弄完了抓緊走。”
徐凱旋指了下邊上說:“我去放個水。”
“……”
徐躍江也是被徐凱旋給弄得哭笑不得。
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頭子啊……
而趁著徐凱旋去放水的功夫,他這邊也將矮鹿身上的幾處傷口都用泥土封好。
而這只矮鹿并不算大,充其量也就是四五十斤的樣子。
徐躍江也就沒有費力氣去做雪橇,在見到已經沒有血繼續往外滲出,就直接將矮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為了避免矮鹿從自己的身上滑落,也是為了省些力氣。
他又從腰間解下了牛筋繩,將矮鹿與自己的身體牢牢捆綁在一起。
可他這邊已經蓄勢待發,徐凱旋卻還沒有放水回來。
徐躍江下意識朝徐凱旋去的那個方向喊道:“爹,你放好水了沒有?咱該回了!”
他的聲音。
在空曠的樹林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