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嘆了口氣說:“唉,想當初,讓天明當我們三房的房主,那還有你們大房的事情呀?”
陸遠東則隨口笑道:“金五叔,這種不利于團結的話,以后您可要少說了。”
“現在什么大房二房三房?要說,也是第一生產小隊、第二生產小隊、而且無論是哪個生產小隊,都是咱們盤山村大隊的人。”
金五抿了口酒,笑道:“天明,你的話我明白,我是咱們第三生產隊的人,剛剛你說的問題,三房這邊主要就牽扯到陸豎武還有陸遠亮為主的這兩三戶人家。”
“二房這邊也就陸二虎還有二虎他大哥等這幾戶人家。”
“完事等后天周縣長來的時候,我讓咱們村的這些民兵過去,將這幾戶人家男女老少全都給捆起來,關到咱們大房的牲口棚。”
興許這種建議,放在現在可能讓人無法理解。
但是在這個年代,這種事情,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
陸守仁點頭說:“行,就這樣定了,關起來也省得這些人跑出來壞了咱們的事情。”
幾人見陸遠東不開口。
陸守仁好奇問:“天明,你覺得這主意咋樣?”
陸遠東雖然也想這樣做,但他卻知道,這樣做治標不治本。
這次是周縣長要來,可下次,如果是縣委書記,或者說是地委書記要來怎么辦?
難道說繼續將這些人全都給綁起來關在牲口棚里嗎?
如果放在當下這個時期,他們這樣做,無可厚非。但再過不到七八年時間,等下次大運動搞起來,那么他們的行為,一旦被揭發的話,估計今晚上喝酒吃肉的這些人,都要命喪黃泉。
既然重生一世。
自己要是還不能站在長遠的角度去看待問題,那他直接就是愣頭青了。
面對陸守仁的詢問,陸遠東沉默了幾秒后,直道:“捆起來不行,完事讓民兵盯著點,另外金五叔,你現在是副支書,明天你帶著海燕嬸子,去給他們將其中的利害關系講清楚。”
金五樂了。
笑著說:“天明,你也是咱們本村人,剛剛我說的這些人,和他們上硬的他們可能還會害怕,但和他們講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了。”
陸遠東卻似笑非笑地說:“叔,這對牛彈琴,該彈的時候,也要彈呀。”
“彈完之后牛能聽懂就聽懂,聽不懂,咱們再用對待牲口的辦法對他們,就不是咱們的問題了。”
“倘若沒有彈琴就直接將他們當成牲口,呵呵,到時候不出問題則以,出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嘍。”
其實現在陸遠東也想到了對策。
這些人來告狀,無非就是說他陸遠東拆除祠堂這一條罪狀,至于說別的,他們壓根就挑不出毛病來。
就算是破天荒,用他家的好光景強行給他扣上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高帽子,他也有充足的理由將自己給摘出來。
陸守仁和金五等人雖然聽得暈頭轉向。
可在他們看來,陸遠東既然決定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