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義剛說到這里,旁邊陸國泰撓了撓頭問:“大兄弟,這種情況,會不會是有人和你們瞎胡鬧呀?”
陸遠東則對陸國泰擺了擺手說:“二叔,先讓大叔將話說完。”
王大義不假思索地說:“他二叔呀,你知道的,我王大義,好歹也是王家村的村長,村子里大小事情,可都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他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來和我瞎胡鬧啊?”
孫蘭花這時也插嘴說:“他二叔,如果只是敲門的話也就罷了,可關鍵是后院還總傳來老人的咳嗽聲……”
聽到這里。
陸廣坤臉都白了。
陸國泰和陸遠山這時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雖然知道陸遠東這家伙動了手腳,可在他們的印象中,天明這孩子,也不會這種害人的術法啊。
這怎么就冷不丁還將鬼怪給安排在王大義家里呢?
王大義嘆了口氣,兩手顫抖著,從褲兜里摸出來香煙,分發給在場幾個人后,自己顫顫巍巍地點燃一支香煙,深吸一口,接著說:“我王大義這輩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今晚上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邪性了。”
“大師傅,您今天下午肯定是發現了什么,所以才會連夜回來吧?”
“這次就算是我求您了,只要您能過去做場法事,將我家院子里的鬼給趕走了,到時候您讓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
陸遠東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唉……王大叔,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幫你,關鍵是……難,難呀。”
陸廣坤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他也算是看著陸遠東長大的。
知道這小伙子打獵厲害,可卻從沒聽說過這小子還會給人做法事呀。
不過。
陸廣坤雖然心里充滿了問號。
可想到之前陸遠東的叮囑,他也不好過多追問。
王大義明顯緊張起來,他眼巴巴盯著陸遠東,滿是好奇地問:“大師傅,您是不是害怕我們不給錢?您放心好了,只要您愿意過去給我們做一場法事,將院子里的臟東西給趕走了,我給您一次給五塊錢。”
五塊錢,這可不是小數目。
尤其是在月工資才二三十塊錢的六零年。
農村大部分種地的鄉親,一年到頭,收入也就七八塊錢。
也就王大義這個當村長的收入可能更多一些。
尋常種地的老百姓,一年到頭,只要不拉饑荒,就算是不錯了。
陸遠東倒是不為所動,他看似一臉為難地嘆息道:“大叔,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情,關鍵是這件事情不好辦呀,實不相瞞,今天下午我正是因為看出了問題所在,不得已,方才帶著我二叔和大山他們回來的。”
“如果我繼續留下的話,遇到這種情況,您說我管還是不管?”
“我不管的話,到時候說句不好聽的,肯定要跟著你們一起遭殃。”
“但我要是管的話,極可能會將自己也陷入到泥潭之中。”
“唉……難啊……”
孫蘭花聽到這里,直接哭出聲來。
王開月則眼淚汪汪地看著陸遠東,同樣哽咽著說:“天明哥,求您了,這件事情您無論如何都要幫幫我們呀。”
王大義也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對陸遠東說:“大師傅,實在不行,我今天給您跪下怎么樣?”
陸遠東連忙上前扶著王大義。
“王大叔,您可不能給我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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