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東點頭說:“嗯,領導剛才說得對,咱們遇到困難,就要想辦法解決困難。”
“土挖不動,咱們可以點火,將土烤化了挖。晚上太冷,容易將磚坯凍壞,咱們可以將磚坯放在炕頭上晾干。”
“叔,說干就干,讓金五叔和德剛叔現在就去通知咱們村的老少爺們來磚瓦廠,你跟我現在去磚瓦廠看看情況。”
陸守仁腦子嗡嗡的。
暗想陸遠東這小子肯定是瘋了。
大冬天燒磚,他可是聞所未聞。
縣城磚瓦廠冬天都會放假。
更別說是他們這里了。
還有。
將磚坯放在炕頭上晾干,這特么也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啊?
心里氣沖沖地想著,眾人簡單寒暄幾句,陸守仁同陸遠東剛離開大隊院子,走了沒多遠,他便沒好氣的對陸遠東說:“天明,他們腦子被驢踢了,你小子腦子也被驢踢了嗎?”
“現在磚瓦廠開工,這明擺著就是打算整我們,將我們活活累死。”
“這種事情,你也能答應下來?”
陸遠東倒是輕描淡寫地笑著說:“叔,你也看到現在的形勢了,今天這件事情,我們誰要是死撐著不答應,他們那邊,隨時隨地就能給咱們將高帽子扣下來,到時候搞不好就會被他們送去勞動改造。”
陸守仁冷冰冰地說:“麻痹的,被送去勞動改造,也比現在受這份窩囊氣要強上百倍。”
陸遠東則不慌不忙遞給陸守仁一支香煙,掏出火柴來,幫陸守仁點燃的同時,對其笑道:“叔,消消氣,其實這件事情還真的隨了我的心意。”
陸守仁聽到此話后,逐漸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香煙,然后對陸遠東問:“你小子,你到底是咋想的?”
陸遠東說:“你還記得年前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吧?呵呵,磚瓦廠現在還是太小了,想要增加收入,今年咱們必須要想辦法擴建磚瓦廠。”
“原本我打算等開春之后擴建的,但是現在,既然他們讓咱們燒磚,咱們何不借助這次機會,以燒磚為噱頭,然后開始挖磚窯呢?”
“這表皮一尺多雖然是凍土,但是凍土挖開之后,里面不就輕松了嗎?”
“至于說燒磚的事情,呵呵,咱們陪著他們慢慢玩唄。天氣不給力,磚頭燒不出來,難道說他們還能給咱們繼續扣高帽子不成?”
陸守仁問:“那他們要是真讓咱們將磚頭放在炕頭上晾干咋整?”
陸遠東輕描淡寫地笑著說:“他們讓咱們怎么做,咱們就怎么做唄,放在炕頭上晾干就放在炕頭上晾干,大不了就費點力氣。”
“另外,你還別說,倘若咱們真的能夠將土挖出來,保不齊冬天還真的能燒出來磚頭呢。”
“咱們窯洞現在不是空著嗎?制作磚坯之類的,完全可以在窯洞內進行不是?完事在窯洞內點上火,呵呵,暖暖和和的制作一批磚坯出來,在窯洞內晾干了,順帶著直接碼放整齊,點火開燒。”
“這種事情要是能辦成的話,咱們就能比縣城磚瓦廠提前兩三個月燒磚了,一個月咱們比開春后少兩窯磚,只燒兩窯,那也有兩萬塊磚。”
“兩萬塊按照現在一塊磚兩分七,每月咱們能賺五百多,三個月下來就是一千六百塊錢。”
“最關鍵的是,多賺這一千六除外,咱們還能趕在正式燒磚前,將磚瓦廠擴建一番,這不是挺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