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要讓侯淑娟和陸建國等人好好看看,他們一直幫著的陸遠亮,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侯淑娟徹底頓悟了。
她知道。
面對這種情況,自己說再多也沒用。
跪下繼續磕頭肯定是沒可能了。
她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回去,和老頭子找條繩子,直接上吊。
想到這里。
侯淑娟低下頭去,失魂落魄地轉過身,徑直朝著大門口走去。
陸遠亮這時也一把抓住了侯淑娟,說:“你站住,現在上什么地方去?我讓你走了嗎?你才磕了幾個頭就想走?今天你少說也給我磕夠一百個,拿到二十斤肉,咱們回家!”
侯淑娟淚如泉涌。
她哭喊著,對陸遠亮問:“為什么?為什么?”
陸國泰這時忍無可忍,沖出來,一把抓住了陸遠亮的衣領,二話不說,惡狠狠一拳頭招呼在了陸遠亮的臉蛋子上。
“狗日的,你個牲口,你特么還算是人?”
“我們陸氏祠堂,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老子今天就替陸氏祠堂的列祖列宗,將你給打死!”
院子里瞬間亂作一團。
爭吵聲,哭喊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不多一會兒。
坐在門口位置的陸遠東看到侯淑娟在村里幾個婦女的攙扶下打算離開,他這才起身,對旁邊不斷抹眼淚的許白婷說:“去,割一斤六兩的肉,給她帶回去。”
許白婷連忙將孩子交給陸遠山,自己去她居住的房間內,從水缸中將前天打來的新鮮鹿肉割了少說五六斤,然后用一塊布包裹起來,提出來交給了侯淑娟。
侯淑娟失魂落魄,渾身已經沒有了一丁點力氣。
許白婷只好將肉交給了旁邊攙扶著侯淑娟的王嬸子。
陸遠亮挨了頓打,被陸國泰和村里其他幾個年輕人直接扭送去了陸豎武家。
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老族長肯定需要出面調解。
院子里安靜下來時,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
陸遠東伸了個懶腰,讓許白婷和孩子先去隔壁睡覺,自己則回到房間后,對站在旁邊抽煙的陸遠山說:“大山,坐下吧,我們繼續喝。”
陸遠山嘆了口氣說:“唉……你這家伙,現在還有心思喝酒呀?”
陸遠東直道:“這有什么的?呵呵,坐下喝酒,等快天亮的時候,我保證王大義肯定會過來。”
陸遠山打斷了陸遠東的話,問:“天明,你就真打算一直和他們這樣鬧下去嗎?”
陸遠東挑起二郎腿,端著酒杯,抿了口酒,“什么叫我和他們鬧下去,這么長時間,都是他們和我鬧。”
陸遠山說:“不是,我擔心這樣長期下去,到時候萬一要是你娘和你爹被逼死了,那么村里人會怎么看呢?”
陸遠東似笑非笑地反問一句:“如果真要是有一天他們被逼死了,難道你不覺得他們也是活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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