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泰面色陰沉。
他也順著陸遠亮等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眼。
緊接著,他逐漸收回目光,看向陸青等人,認真問:“你們別問我,這件事情,主要看你們是怎么想的。”
陸青臉上透出幾分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說:“我們怎么想的?二叔,這種事情,我們還能怎么想呢?”
“唉……要我看,實在不行的話,接下來只能和天明一起去拼命了。”
劉二蛋這時也直道:“對,深溝子雖然危險,可咱們沒了天明坐鎮,壓根就打不到多少獵物,總不能讓咱們妻兒老小跟著一起餓肚子吧?”
陸國泰倒是比較滿意這幾個年輕人的回答。
他臉上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輕輕點頭說:“既然這樣,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我這把老骨頭,反正已經活夠本了,天明這小伙子最近在咱們大房的表現你們也看到了。”
“要我看,只要天明去什么地方,咱們跟著去什么地方才是最保險的。”
“要真是老天不長眼,打算讓咱們交代在某個地方,我想那也是天注定的事情。”
陸青看向其他幾個人,問:“你們呢?你們愿不愿意跟著天明一起去深溝子?”
眾人紛紛點頭說:“干特娘的,豁出去了。”
有了這幾人的回答。
陸青笑道:“好,我剛開始還心想你們不敢過去呢。既然大家伙都愿意跟著天明,明天咱們就將這個消息告訴天明。”
劉二蛋在旁邊咧嘴笑道:“陸青,要我看,是你小子不敢去吧?”
陸青老臉一紅,但依舊嘴硬的說:“扯淡,我還能不敢去啊?”
幾個人談笑間,便將未來發展的道路定了下來。
時間一晃來到了次日。
當陸遠東扛著七十斤白面外加七八斤麩皮進門,許白婷卻愁眉不展,上前拿起笤帚疙瘩開始拍打陸遠東身上的塵土。
陸遠東看到許白婷臉上憂愁的表情后,他笑著說:“老婆,怎么了?這么愁眉不展的干什么?”
許白婷眼中噙著淚水,哽咽著說:“我越想心里越怕,你說你一個人,怎么能去深溝子那種地方打獵呀?”
陸遠東昨天將這件事情說給許白婷后,許白婷昨晚上幾乎一夜沒睡覺,一直在炕上輾轉反側。
今天天明去磨坊磨面。
許白婷更是越想心里越怕。
就像是她剛才說的,深溝子這種地方,據說村里老獵人都不敢去,現在公社領導卻讓天明一個人去那種地方,這不是禍害人嗎?
陸遠東倒是一臉平靜,面帶微笑的輕輕將許白婷攬入懷中,在其耳邊低聲說:“老婆,別擔心我了,最近這段時間你也看到了我的表現,熊瞎子都能被我給逮住,去深溝子那邊打獵又怎么了呀?”
許白婷抹著眼淚說:“雖然你能逮住熊瞎子,但也不是你一個人逮住的呀。”
“咱們不說別的吧,你去了深溝子,運氣好,真能達到犴大罕駝鹿或者說熊瞎子,我問你,你一個人怎么給弄回來?”
“這么遠的路,別說是你一個人了,就算是有兩三個人,也不見得能將幾百上千斤的大家伙給弄回來呀。”
陸遠東則微笑著說:“老婆,我都說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情絕對不可能只是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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