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想要越過他往外走。
二人剛擦肩,謝臨淵突然開口:“站住。”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住了。
這兩個字裹著沙啞,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
宋晚寧愕然抬眸,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抓住手腕。
謝臨淵只是稍稍一用力,她便踉蹌半步跌進他懷里。
“王爺......”她驚呼出聲,尾音卻被他吞進唇齒間。
他吻得太急太兇,像餓了許久的人一朝放縱,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越推搡,他扣得越緊。
手掌順著她的脊骨滑下去,在腰間軟肉上摩挲。
癢癢的。
宋晚寧忍不住瑟縮,指尖陷進他衣袍的褶皺。
“還未用晚膳......”她輕聲的控訴被湮滅在更深的糾纏中。
“不急。”
于是,晚膳變成了夜宵。
可憐的海棠簪子第一次戴上頭就被摔成了兩半。
謝臨淵將她翻來覆去地折騰,最后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二人面對面。
他閉眼吮吻著她鎖骨,含糊不清地承諾賠她更多。
第二天,下人果然送來了新的簪子。
足足有十支,每一支都價值不菲。
宋晚寧自嘲地想著,這般事后的賞賜,放在宮里,自己也該算個寵妃的水平吧。
謝臨淵這人倒也是大方。
就這樣稀里糊涂過了一個多月,他除了定好的日子,其他時候真的不踏進主院半步。
宋晚寧也刻意不去找他。
兩人明明做盡了最親密的事,卻又好像是陌生人。
直到十月秋狩,這層尷尬的關系才開始有所緩和。
她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看什么都新鮮,謝臨淵卻興致缺缺。
第一日上午,在觀景臺看著男人們騎馬進了林子后,命婦們圍著太子妃殷勤閑聊。
宋晚寧不喜歡這樣帶著目的的社交場景,唯一相熟的小公主謝文茵又病了沒來,實在覺得無趣,便尋了個借口悄悄溜了。
帶著丫鬟們在營地漫無目的地逛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馬場。
宋家是武將世家,很小的時候她就會騎馬,只是進宮這么多年早生疏了。
看見馬匹突然心癢。
宋晚寧回去換了身輕便的衣裳,讓馬夫牽了一匹小些、溫順些的馬給她練練。
怕被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閑話,她只敢在馬場里騎著玩。
踩著腳踏翻身上馬的瞬間,似乎找回了學騎馬的記憶。
只是兒時身邊有父親和兄長寸步不離地跟著,現在只有嚴陣以待的馬倌。
想來是怕她摔了碰了,不好交差。
宋晚寧啞然失笑,也沒打算給他惹麻煩,慢悠悠騎著馬遛彎。
謝臨淵過來換馬時,一眼看見了遠處白馬上的那摸紅色身影。
似乎是他的王妃。
說英姿颯爽吧,她騎得極慢;說笨拙吧,她坐在馬上的姿勢又標準得很。
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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