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紅著眼撕開她襟口,摩挲著那手臂上曾為自己擋過刀的位置:“這具身子為我碎過多少次?現在連魂魄都要剖出來喂給所謂的體統?”
宮燈次第亮起時,最后的天光逐漸被蠶食,而他的吻比陰影更兇蠻地漫過鎖骨。
宋晚寧在晃動的光影里數他睫羽投下的陰翳。
那些陰鷙的、暴烈的、摧枯拉朽的占有欲,此刻都化作了眼尾一抹胭脂色的水光。
“宋晚寧,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賭什么?”
謝臨淵從窗簾上撕了塊明黃錦緞,提起朱筆:“賭史官會寫——”
宋晚寧低頭看著他揮毫的筆法,分明寫著:“靖寧帝一生未納嬪妃,與皇后宋氏恩愛百年,并非懼內,而是怕長春宮燭火映不出雙人影。”
寫罷,隨手丟了御筆,咬破自己的指尖,把血印在那方布匹上。
雖說是賭局,可他卻并不在意賭注與得失。
只是將寫好的東西塞進她手里,不等她回應,更像是一份承諾。
“我若贏了,罰你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先認識我,嫁給我。”謝臨淵的吻落在她發顫的眼睫,“我若輸了,便將我所擁有的一切都送與你當做賠罪......”
“傻話。”
宋晚寧剛察覺到他語氣似乎有些不對勁,可突如其來的一陣胸悶頭暈讓她無暇細想。
他一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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