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我們都別提以前那些了,好不好?”緩緩分開后,她放下手靠在他的胸膛,小聲詢問道。
她此刻才明白,原來關于過去的那些事情,不是假裝遺忘了就叫釋懷。而是當所有恩怨兩清,所有問題得到回答,再次想起心中不會仍有疙瘩,如此這般才算釋懷。
謝臨淵嘴里重復著:“好...好......”
......
當天下午,京城大街小巷的布告欄上便貼滿了謝無恙的罪證,以及明日午時于菜市口行刑的告示。
以防有不識字的,還專門配有官差在旁輪流念公文。
那些什么走私禁藥、屯集私兵、結黨營私之類的空泛罪名圍觀群眾們聽不懂,但是謝無恙貪墨了多少銀兩,私產幾何卻清晰明了。
一時間京城里熱鬧得不得了,人全都從家里跑出來看熱鬧。
艷陽高照,每個告示牌上卻都濕淋淋的——全是義憤填膺的民眾們吐的口水。
夜幕降臨,派出去看告示的扶風回了府,向宋晚寧回稟告示的內容:“謝無恙及齊相家中男子年十六以上皆斬,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等沒官為奴婢,所得贓款皆收歸國庫。”
宋晚寧正在用晚膳,聽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扶風又道:“明日行刑旁的人皆是斬首,唯獨謝無恙是火刑。”
“火刑。”宋晚寧放下筷子,腦海中想起當年自己差點在火場中喪命的情景,失了胃口。
謝臨淵是在用這樣的方法來給他們的孩子報仇嗎?
“娘娘明日要去觀刑嗎?”扶風遞來一杯漱口的茶,試探著問道。
宋晚寧接過茶盞含了一口水,漱完后吐進身旁小丫頭捧著的漱盂中,拾起一方干凈的帕子擦了擦嘴方回道:“去,怎么不去。”
那些害過她的人,她當然要一個個親眼看著他們遭報應。
先是喬魚兒,再是謝無恙,現在只剩下那位曾經的皇后娘娘了。
“那奴婢派人去宮里回稟陛下。”扶風得到示意,急匆匆地又出了門。
次日一早,謝臨淵便遣了人來府上候著,說等宋晚寧收拾妥當,將她接至宮中,二人一同去刑場。
宋晚寧對著銅鏡梳妝,對著屏風外來傳信的侍衛說道:“告訴陛下,本宮先不進宮了,等會兒自己直接過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