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胡話,生病了不喝藥怎么能好?”她打了個哈欠,“若真是心疼我,我喝一次藥你便給我一點好處吧。”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他立刻答應。
宋晚寧翻了個身,面朝上平躺著,閉眼像是要睡覺的樣子:“一時半會想不到,先欠著。”
“好,都聽你的。”謝臨淵半支起身子,在她唇角印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睡吧。”
說完,還真躺了回去,別的什么動作也沒有,呼吸逐漸平穩。
這倒是讓宋晚寧覺得奇了。
這人自六年前第一次洞房花燭夜開了葷之后,食髓知味,一見她就跟吃了春藥似的,基本沒睡過素的。后來她想和離不愿配合,他也像個八爪魚似的死皮賴臉纏著。
今天這是怎么了?轉性了,還是不行了?
許是感受到身旁的灼灼目光,謝臨淵睜開眼扭頭看去:“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宋晚寧有種被當場抓包的尷尬,訕訕地翻過去,背對著他。
怎么解釋?沒法解釋。
難道要直接問他為什么不碰她?顯得也太不矜持了,還是裝傻吧。
胡思亂想之際,一只手悄悄伸到了她腰和床鋪間的空隙處,另一只手搭在上方,嚴絲合縫地扣住。還未反應過來,后背便貼上來一面滾熱的胸膛。
腦后的頭發被抵著蹭了蹭,然后聽見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語氣揶揄,一聽便是含了笑。
宋晚寧選擇閉著眼睛裝聾作啞。
“我不想讓你覺得,我費這么大勁來見你只是為了做那件事。”謝臨淵說話間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后,蹭得微微發癢,“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不著急的。”
七月流火,晚間已經透著絲絲涼意,在他的懷抱里卻格外溫暖,心也漸漸安定。
一夜好夢。
第二天宋晚寧醒來的時候,謝臨淵果然已經不在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
自從戒掉了伺候他早起上朝的習慣后,睡眠質量都好了不少。
她伸著懶腰走到門口,正巧碰見了侍衛提著個食盒進了院子,見到她立刻單膝跪地行禮道:“給娘娘請安,陛下派屬下來給娘娘送些膳食。”
“梨蕊,接了吧。”宋晚寧點點頭,“可還有什么別的事情交代?”
那侍衛將食盒小心翼翼遞到梨蕊手中,方才站定了回話:“陛下說,待娘娘用完早膳后,還請娘娘進宮一趟,與陛下一同去見一個人。”
“誰啊?”
“屬下只是奉命接娘娘進宮,其余的并不知曉。”
見問不出什么,她便擺擺手轉身進了屋。
雖不知要去見誰,但是總好過待在府上聽禮官和嬤嬤們說上一整日的話,倒也稍微松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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