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又開始了。
……
傅成州已經逐漸習慣每天被蘇姒圍追堵截。
甚至,還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能讓她這么在乎自己的時候不多了。
但這天一整天,他沒有收到蘇姒的短信,也沒有看到她想盡辦法,出現在自己會去的場合。
傅成州明明該松一口氣,卻還有些失落。
她這是……放棄了?
不過,蘇姒找的律師仍在堅持不懈和傅氏聯系。
傅成州路過的時候,秘書正要讓人拒接電話。
“等等。”
傅成州上前接起聽筒,漠然道:“離婚的事,要談讓蘇姒親自和我談。”
電話那頭一頓,隨即道:“蘇小姐今天去找你的路上出車禍了,你不知道?”
“什么?”
傅成州心底的那股不安,再次轉為實質的擔心。
這一天的心神不寧,也終于找到出口。
他直奔醫院,找到蘇姒的病房,卻顯示還在急救中。
出來的醫生戴著口罩和帽子,身量很高。
傅成州看著有些眼熟,卻顧不了那么多,著急問道:“我太太怎么樣了?!”
“蘇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你是他的家屬?在這簽署一下名字。”
醫生將一封病危通知單和筆遞到傅成州面前。
傅成州簽下名字,心里卻覺得有一絲古怪。
將單子遞回去的時候,又打量一眼醫生:“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不能。”
醫生冷漠拒絕。
搶救室的門再次緊閉。
傅成州頹然坐回長椅上。
想到之前第一次和蘇姒去民政局發生的事,那次的車禍,他一直在查。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大房。
但實質的證據,這些天一直在卡。
他本想假意和蘇姒拉開距離。
但還是被他們盯上了嗎……
傅成州握著拳,心里的憤怒已經到極致。
半晌,一個西裝革履戴眼鏡的男人,坐到他身旁的位置。
“傅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你和蘇小姐離婚的事了?”
傅成州一眼認出他就是最近一直跟在蘇姒身邊的律師,冷笑道:“雇主都在搶救了,你還真是盡職盡責。”
李律師和藹一笑:“謬贊了,傅先生,我的委托人訴求很簡單,離婚。她不需要財產分配,兩個孩子您也可以自留。而我們手上現在掌握您婚姻不貞的證據,其實可以讓您凈身出戶。我們的委托人多善良,您就遂愿他的愿吧,別太難看。”
“你在威脅我?”傅成州咬了咬牙。
“不敢,只是陳述事實。”
李律師輕快地拿出離婚協議書,遞給傅成州。
傅成州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撕得稀巴爛:“呵呵,你們休想,就算她死,也是我傅成州的妻!要是她癱瘓,我就養她的下半輩子!”
李律師看著被撕爛的協議書,也不惱。
他又從容不迫地在公文包里拿出一張完好無損的協議:“瞧你這話說的,就不能盼著蘇小姐點好,不是死了就是癱了,難怪她這么堅決地要和你離婚。”
聞,傅成州面色鐵青:“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快簽吧,傅先生。”
傅成州仍舊將新的協議書撕得粉碎。
李律師笑而不語。
從包里拿出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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