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姒氣笑了,又打給傅雨寒。
“媽媽,你怎么給我打電話啦?”傅雨寒聽起來聲音十分雀躍。
蘇姒隱匿了一些情緒,詢問道:“雨寒,爸爸和你們在一起嗎?”
“爸爸?他昨天已經回海城了哇。”
傅雨寒揉了揉眼睛。
突然想到什么,繼續道:“昨天晚上,我看見爸爸走了,爸爸說,要回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讓我和妹妹先留在港城。”
蘇姒查看航空公司航班的航線,按照傅雨寒提供的信息,查到昨晚的航班只有十點的一班。
航班平安落地。
如果真是如此,昨晚他就應該到海城了。
“媽媽,我想你了,我好想回家啊。”
傅雨寒有些悶悶不樂。
因為祖爺爺生病,他和妹妹的生日宴突然被取消。
每天都要跟著爸爸奶奶一起去醫院。
港城的生活太無聊了,沒有媽媽也沒有小意。
“乖乖的,你和妹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蘇姒輕輕安撫道,心情也變得復雜。
和傅雨寒通完電話后,蘇姒撥出一通被拉黑許久的電話。
但剛打過去就被秒掛。
蘇姒堅持不懈,又播出去好幾遍。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煩了,最后一通撥通三秒,就被接通。
女人語氣不耐:“蘇姒,你想來看我笑話?”
“不是。”
“呵,我告訴你,你想看也沒有!”喬愿晚不屑一笑:“就算這次你贏了,那又怎樣呢,我一出事,成州就從港城飛回來陪我。有傅家在,有成州在,就算你再想把我弄垮,也不可能成功!”
“還有呢?”
“呵,我告訴你,現在法律非生子女也可以繼承家產,等我和成州的孩子出生,傅家再也不會有你的名分。你怎么不說話?嫉妒瘋了吧!”
喬愿晚將心中積怨已久的話通通說了出來。
看到蘇姒電話打來的時候,喬愿晚只覺她在挑釁。
氣得不行。
但想到昨晚傅成州從港城專門飛回來陪自己,她又有了底氣。
當時她本以為傅成州掛了那通電話,他們之前的情誼徹底結束了。
但沒想到傅成州嘴再硬,身體還是誠實的。
電話另一邊,蘇姒聽到傅成州昨晚專門飛回去陪她,突然想到雨寒剛才的話。
原來排在他心中第一位的,永遠都是喬愿晚。
哪怕是他們離婚,他也可以罔顧不理。
她之前說的所有情緒,從不被重視。
“他這么愛你,為什么不和我離婚。”
電話那頭,喬愿晚還在喋喋不休,炫耀傅成州今天帶她去了哪些地方。
聽到蘇姒的話,心像是被刀子劃:“一張證而已,我不在乎。”
蘇姒緩緩開口:“喬愿晚,你這么費盡心思地成了傅成州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難道只甘心讓肚子里的孩子得到一份繼承權?”
“你什么意思?”
“其實,你想要他離婚,想成為名正順傅太太,想要你的孩子成為傅家正大光明的人,想的發瘋,對嗎?”
喬愿晚死死攥著手機:“蘇姒,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在向我炫耀嗎?就算你是傅太太又怎樣,你真得到過傅成州的愛嗎?我一出事,他照樣從港城飛回來!衣不解帶照顧了我一夜!你有過嗎?!”
“喬愿晚。”蘇姒冷漠提醒:“今天,是我和傅成州離離婚證的日子。”
電話那頭,一秒消音。
喬愿晚呼吸都凝住了:“真……的?”
“很可惜,那兩張證沒有領成。”
“什么?這怎么可能!你故意的?!”
“傅成州沒有去民政局。”蘇姒垂下眸,頓了頓:“所以,衣不解帶照顧了你一夜的傅成州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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