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惱羞成怒的吼了起來。
“說法?你他娘的打了老子,還要去我家要說法?”
“葉修!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一個被廢黜的皇子,喪家之犬!”
“在我盧家的地盤上,你算個屁!你憑什么?”
“你有什么資格去我家要說法?”
“我祖父是孟州文膽!我盧家是二皇子外戚!你算哪根蔥?”
他瘋狂地嘶吼著,眼里都是憤怒。
他活了這么久,第一次有人敢觸犯自己的底線!
面對盧本偉歇斯底里的咆哮,葉修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我要的說法,你的祖父盧文淵盧公,心里應該很清楚。”
“比如……”
“他勾結黑風嶺土匪頭子喪彪,于東溝嶺設伏,意圖半路截殺欽命使團,坑殺本官!”
轟——!!!
葉修的話音剛落,整個醉仙樓如同被投入了一顆深水炸彈!
死寂!
絕對的死寂!
緊接著。
是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和瞬間爆發的驚呼聲!
“天……天啊!!”
“勾結土匪?截殺欽差?盧公乃是書香門第,更是孟州的詩才雙絕,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情?”
“這……這是真的嗎?太駭人聽聞了!”
“如果是真的,昨天那喪彪會突然散播謠,估計是刺殺失敗了,想毀掉詩仙?”
“太陰險了吧?”
……
食客們臉上的驚恐,一下子被震驚掩蓋!
他們望向了盧本偉,眼神里充滿了震驚!懷疑!甚至……
一絲恐懼!
勾結土匪,截殺詩仙,坑害欽差!
這……
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盧本偉徹底傻了,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
葉修為何會知道?
難不成那一群土匪真的叛變了?
沒錯!
刺殺葉修一事,他肯定是知道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
刺殺失敗,還讓對方知道了一切?
二樓的雅座旁,尤菲米婭三女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葉修的終極殺招來了……
釜底抽薪!
直接將盧家的退路都給堵死了!
這。
是要直接一擊必殺,讓整個盧家陷入萬劫不復!
狠!
太狠了!
但對敵人狠,才能活得久!
坤帝到底為何會想不開,想這樣的一個皇子給罷黜了???
葉修站在樓梯口,無視全場的震驚,繼續問道。
“所以盧公子,今晚登門,本官要的這個說法,你盧家……”
“給得起嗎?”
話音落下。
醉仙樓內只剩下無數人粗重的呼吸聲,和一片死寂般的震驚。
盧本偉驚醒了過來,怒不可遏的大吼了起來。
“你……你血口噴人!栽贓陷害!”
“我祖父乃孟州文膽,清流名士,詩書傳家,怎會做這等下作勾當!”
“絕不可能!你休要污蔑!!!”
勾結土匪截殺欽差,這罪名一旦坐實,別說他祖父,就算是女婿沐仁來了都沒用,整個盧家都要灰飛煙滅!
葉修卻連看都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轉身朝位置走去。
“會不會,不是你一張嘴可以決定的。”
“現在,你可以滾了。”
“這兒,不歡迎你,也不歡迎你帶來的這群廢物。”
“傍晚,我自會親自登門盧府,找盧文淵要個說法。滾吧。”
“你——!”盧本偉更怒了。
他,何曾受過這等輕蔑的驅趕?
尤其是……
在他盧家的地盤上!
屈辱感如同毒火燒灼著他的理智。
他指著葉修,目眥欲裂:“葉修!你算什么東西?這醉仙樓乃是我孟州地界,開門做生意,憑什么聽你的?老子今天就不走!你能奈我何?有本事讓你那瞎子把我們都打死在這兒!”
他梗著脖子,一副你弄死我的表情。
他相信,葉修不敢在光天化日下把他和所有打手都殺了,而那醉仙樓的老板,更沒有那個膽子驅趕他……
然而,他話音未落
只見那位先前被盧本偉踹倒的胖掌柜,無奈的開口了:“盧……盧少爺實在對不住您了,葉公子要讓您離開,您幾位就……就得離開……”
轟!
掌柜這話如同在滾油里潑了一瓢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所有食客都懵了!
醉仙樓,孟州第一酒樓!
可這掌柜居然當眾駁了盧家小霸王的臉面,直接站隊那個“失勢”的皇子葉修?!
盧本偉更是如遭雷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猛地扭頭,死死盯住那胖掌柜,眼神像是要吃人。
“什……什么?姓王的!你再說一遍?!!”
“怎么?你們醉仙樓也敢狗眼看人低,想落井下石,踩我盧家一腳???”
他感覺自己快要氣炸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一個被廢的皇子騎在他頭上拉屎還不夠,連平日里對他點頭哈腰,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供著的酒樓掌柜,也敢反水?!
胖掌柜連連擺手,急得滿頭大汗。
“不……不是啊!盧少爺!您誤會了!借小的八百個膽子也不敢踩盧家啊!”
“是……是小的主子她……曾飛鴿傳書,嚴令吩咐過小的們……”
“葉修公子若來孟州醉仙樓,無論何事,無論發生什么事,醉仙樓上下,必須唯葉公子馬首是瞻!”
“全……全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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