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清朗帶笑,卻穿透力十足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趙府上空。
“夜深叨擾,實在失禮!”
“在下葉修,特來送禮,禮重情深,還請……開門迎客???”
真……他娘的來了!
廳內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所有人都懵了。
“族……族長,怎么辦?”一個長老顫聲問道。
趙日天臉色鐵青,如同豬肝。
怒!
太怒了!
哪一個好人,登門造訪時送禮時,送的是棺材!?
要不要報官?
恐怕來不及了,而且人家乃是千戶!
請禁軍?
遠水難救近火!
而且葉修如今就堵在門口,他堂堂趙家,難不成要退縮?
權衡利弊之后。
他猛地一跺腳,怒聲道。
“開門!放他進來!”
“老子倒要看看,他一個被廢的皇子,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瞎子,抬著一口破棺材,能在我趙家翻出什么浪來?!”
“護院!家丁!打手!全給老子抄家伙過來!!!”
此話一出,下人根本不敢怠慢,而是快速行動了起來。
下一秒。
“吱呀——”
沉重府門,緩緩打開。
火光搖曳中,三道身影踏著清冷的月色,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青衣磊落,俊逸非凡,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正是葉修。
寧紅夜一身玄衣勁裝,緊跟其后,嬌軀婀娜多姿,臉上裹著一層冰霜。
而在兩人身后,一個年邁的黑衣瞎子,肩上扛著一口黑沉沉的棺木!
棺木在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澤,如同一座移動的墓碑,壓得所有人心膽俱裂,喘不過氣來……
“葉!修!”
趙日天猛地站起身,怒指著那一口棺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葉修目光掃過如臨大敵的趙家眾人,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趙家主這話問得奇怪,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你趙家今夜送了我一份‘百人斬’的大禮,熱情得都把我那小院都燒化了……”
“我葉修雖窮,卻也懂‘來而不往非禮也’的道理。”
“這不……”
他下巴朝棺材一揚。
“特備薄禮一份,親自送上府來,聊表心意。”
“怎么?趙家主嫌禮薄了?”
“你!你他娘血口噴人!什么百人斬!老子聽不懂!”趙日天額頭青筋暴跳,色厲內荏地咆哮,“這里是我趙府!你以為帶著口破棺材就能嚇唬住老子?識相的立刻給老子滾出去,否則……老子讓你今晚就躺進這棺材里……”
“砰——!!!”
話音未落,一聲悶雷般的巨響炸開!
是瞎乍浦!
他的肩頭一沉,棺材重重頓地!
然后。
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老肥豬!再敢放個屁威脅俺家少主,老子現在就親手把你塞進去!包你嚴絲合縫!提前試試這‘薄禮’舒坦不!”
“放肆!”
“大膽!”
“狂徒受死!”
趙家眾人怒了!
他們一個個抄起手邊的花瓶,凳子,有的更是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刀匕首。
雖然無人沖上來,但幾十號人同仇敵愾的怒吼,瞬間讓廳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殺氣彌漫!
可……
葉修卻恍若未聞,反而慵懶地靠在棺木上,嘴角一揚,伸出一根手指。
“行了,趙家主,還有各位趙家的‘棟梁’們。”
“時間寶貴,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
“我,是來給你們兩個選擇的。”
“第一,讓我動手,把你們趙家上上下下,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宰了,再像塞臘腸一樣,一個個塞進棺材里!”
“雖然擠了點,但擠擠總能塞下。”
“保證讓你們趙家上下整整齊齊,永不分離。”
全場:“???”
葉修緩緩豎起第二指,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道。
“第二,交出你們趙家第二大產業——‘醉仙釀’酒坊的地契!房契!庫房鑰匙!”
“交出來,這薄禮我直接帶走,今夜之事,到此為止。”
“你們趙家,還能茍延殘喘。”
他身體微微前傾,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
“選吧。”
“是選全家整整齊齊躺棺材?還是……”
“交出酒坊,買你們自己一條活路???”
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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