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
寧紅夜身影一閃,已如鬼魅一般護在葉修身側,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可能射來的冷箭。
云游子看著眼前激烈的廝殺,長劍已經饑渴難耐,眼中精光閃爍,躍躍欲試:“少主!老夫看得手癢,也去松松筋骨?”
葉修淡然點頭。
“去吧。”
“哈哈,好!”
云游子長笑一聲,白須飄飄,身影瞬間沖入戰團。
他宗師級的實力豈是等閑?
掌風呼嘯,腿影如鞭,所過之處,土匪如同被狂風卷起的稻草人,筋斷骨折,慘叫著倒飛出去!
他的加入,如同巨石投入本就混亂的池塘,瞬間打破了平衡!
原本就因精銳抵抗而攻勢受阻的土匪,在云游子這位宗師的恐怖打擊下,更是如同雪崩般潰敗。
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一時間。
土匪的士氣土崩瓦解,驚恐的喊叫取代了之前的囂張。
“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跑啊!他們是妖怪!”
“情報有誤,咱們被坑了!跑!”
……
兵敗如山倒!
上千土匪再無戰意,丟盔棄甲,哭爹喊娘地轉身就往漆黑的密林里鉆,只想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葉修沒有讓人追,但他鎖定了土匪頭子。
沈煉會意,手中繡春刀化作一道匹練寒光,直取土匪頭子!
土匪頭子亡魂大冒,舉起鬼頭大刀格擋。
“鐺——!”
金鐵交鳴!
沈煉的刀勢沉重,刀疤臉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虎口瞬間崩裂,鬼頭大刀脫手飛出!
不等他做出第二個動作,沈煉的刀鋒已經穩穩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僵硬……
沈煉冷喝:“拿下!”
兩名錦衣衛如狼似虎地撲上,瞬間將土匪頭子五花大綁,死死按倒在地。
篝火旁,葉修緩緩起身,淡淡說道:“拖過來,問清楚,誰派來的‘馬匪’?”
很快。
土匪頭子被兩名錦衣衛死死按著肩膀,拖拽到葉修跟前,狠狠摜在地上。
他掙扎著想抬頭,卻被一只腳踩住后頸,驚恐一下子爆發了:“你……你們想做什么?我告訴你們,孟州的知州是我親戚,你敢動我,你死定了!”
葉修微微俯身,目光如同審視一只螻蟻,語氣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就算你的親戚是玉皇大帝也沒用,你帶著上千號人,又是放冷箭,又是喊打喊殺,還惦記著輪大米,搶女人……你想做什么?”
土匪頭子眼神劇烈地閃爍,下意識地避開葉修的目光。
“我……我們是黑風嶺的馬匪,就是看你們車隊肥,想……想撈一票大的!”
“道上規矩,劫財不……不劫命……”
“哦?黑風嶺的馬匪?”葉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上千人傾巢而出,就為了劫一支差不多規模的使團?你這黑風嶺的家底,倒是厚得很吶。”
刀疤臉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著:“是……是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貴人,小的認栽,求貴人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黑風嶺上下愿獻出所有財寶……”
葉修沒再看他,目光轉向安靜侍立在旁的瞎乍浦。
“老瞎。”
“誒,少主!俺在!”瞎乍浦立刻應聲。
葉修淡淡說道:“這人不太老實,從現在開始,每一分鐘,他若不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誰,就剁他一根手指。”
全場:“???”
葉修無視四周震驚的目光,繼續說道:“十根手指剁完還不說,就剁腳指頭。”
全場:“???”
葉修好像是記起來了什么,瞥了一眼對方的褲襠:“如果腳指頭也剁完了,他還是嘴硬,就把那玩意兒一塊兒給剁了。”
全場:“???”
我靠!
太狠了!
剁四肢他們懂,剁下面就有點過分了啊……
那簡直是比殺了那土匪頭子,還要痛苦百倍!
尤其是對一個剛剛還叫囂著要“輪大米”的土匪頭子來說……
所有人看向葉修的眼神都充滿了難以喻的驚駭。
這位看似溫潤如玉的詩仙,狠厲起來竟是如此恐怖!
這份平靜下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好嘞!少主!”
瞎乍浦卻是咧嘴一笑,仿佛得了什么美差,腰間的短刀一下子出鞘。
然后。
一把抓住了土匪頭子的手掌。
“不——!!!”
土匪頭子見狀,當場魂飛魄散!
他能感覺到那死瞎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和興奮!
草!
簡直是魔鬼!
瞎乍蒲的手已摸上他的腕子,刀鋒比劃著要切斷第一根手指……
“我說!我說!”
“我他娘的都說!”
“別剁!求求你!我說!!!”
土匪頭子用盡全身力氣,凄厲嘶吼了起來。
葉修打了一個響指。
瞎乍浦有些不甘心地退后一步,但手中的刀并沒有收,反而蓄勢待發……
葉修懶得廢話,簡意賅:“說吧,誰讓你來的?時間有限,我不喜歡聽廢話。”
土匪頭子咽了口唾沫,滿臉慌張的說道。
“我說!我都說!是孟州的盧家!”
“盧家老爺盧文淵!”
“他派人來跟我們黑風嶺商談的!就說……有一支肥羊隊伍要過東溝嶺,讓我們務必把人全殺了,東西搶光,不留活口!”
“事成之后,都歸我們,還會給我們一個黃冊!”
“還……還說隊伍里有幾個絕色,誰搶到歸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