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川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原地。

很快，他臉上露出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自己底牌盡出，也要殺了柳素華之時，就已經能預料如今局面。

但現在報了仇，還能全身而退，已經是超出意料之外。

“看來我的命數就到這了…”

秦川苦澀一笑。

他心里很清楚，那個白鶴老祖很快就會追來。

到那時，他必死無疑。

半晌，秦川面露愧色，低聲喃喃道：“瑤曦前輩，對不起…”

天地靈爐空間內，瑤曦女帝神色復雜，輕輕嘆了口氣。

她沉默不語，并沒有出聲怪罪。

從第一次見到秦川之時，瑤曦女帝就知道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為了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奮不顧身豁出性命。

可能就是這樣，她才會被對方吸引。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么一天，你也能為本帝這么奮不顧身…”

瑤曦女帝眼神復雜，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咻！”

就在這時，秦川所在的上空，突然響起一道破空聲。

秦川面色凝重，連忙抬起了頭。

他嘴角露出苦笑，也多了一分坦然。

他知道那個白鶴老祖已經追來，離自己的死期也不遠了。

“關…關導師！”

當看到那天空上，是御劍而來的淡藍色長裙女子時。

秦川一臉錯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既然你說是我的弟子，那我自然要保護你。

我去引開那個老太婆，她不敢把我怎么樣，但你一定要活下去！”

快速交代一番，關月月深深看了秦川一眼。

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時間，頓時化作了一道飛虹，轉身離開了此地。

“關導師…”

看著關月月離去的背影，秦川眼中閃過一抹痛苦，死死攥緊了雙拳。

都是他落到這個險境，才會連累對方來救自己。

而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實力不行。

“若不想她心血白費的話，你最好快點離開這里。”瑤曦女帝提醒道。

知道秦川擔心什么，她又補充道：“放心吧，關月月這女人身份特殊，又沒有跟百花門結怨。

那個白鶴老祖即便發現被耍了，也不會把她怎么樣的。”

聽到這話，秦川一陣沉默，也覺得瑤曦女帝的話有些道理。

他知道不能辜負關月月好意，必須盡快的離開這里。

他緊咬牙關，艱難從地上站起，一步步朝前方走去。

如今他丹田是半廢的狀態，根本無法調用一絲玄力，更別說是御空而行。

即便如此，他也想著盡可能離這個地方遠一點。

然而，秦川剛走出一段距離，便立刻摔倒在地。

“可惡！”

秦川強忍著劇痛，看向自己的雙腿。

因為吞服瘋魔丹的緣故，他體內經脈全部斷裂。

沒有了玄力滋養，他恢復得極為緩慢。

現在就如同一個廢人，連簡單行走都成一種奢望。

若不是秦川肉身非比常人，堪比丹寶。

恐怕在吞服瘋魔丹不久，就已經爆體而亡。

“沙沙…”

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傳入秦川的耳中。

“誰！”

秦川心生警惕，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只見茂盛草叢被一雙玉手撥開，隨后一個身形嬌小的白裙女子，從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