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氣息羅盤微微顫動,指針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小,最后緩緩鎖定在一個鋪區的賣場這里擺著很多的辦公室綠植,轉運竹、發財樹、綠蘿、虎皮蘭錯落排列。
這個鋪區很大,還擺放著很多的花盆、花架等。
在鋪區的西南角放著一把搖椅,上面躺著一個老頭兒,他用報紙蓋著自己的臉,像是在熟睡。
而我氣息羅盤的指針,就指向他。
站到老頭的面前,我也是散掉了手里的氣息指針,隨后用腳輕輕在椅子上踹了踹。
那老頭不慌不忙扯掉臉上的報紙,瞇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坐起身來,他打了一個哈欠問:“要點什么?”
我盯著他渾濁的眼睛問:“發財樹!”
這老頭兒渾濁的眼睛之中,散去了一股黑氣,隨即明白了什么,直接從搖椅上站了起來,他四處看了看,一副想要開溜的樣子。
催命、廖瞎子、徐妍,已經不自覺地站在那老頭各個逃跑的路線上,他們假裝不經意地看周圍的花,實則注意力全部都在老頭身上。
老頭也知道自己跑不了,便笑了笑說:“沒想到啊,你們這么快就找過來了,我以為你們最起碼得半年后才發現呢。”
老頭也不裝了,反而又坐回到搖椅上,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將其送進嘴里。
接著便開始找打火機。
我則是微微抬手,一股道氣穿過我的指尖,直接將老頭嘴里的煙頭打落在地上。
我笑著說:“看起來還挺從容的,可惜你只是一個小角色,發財樹里面的咒也不是你下的,說說吧,你是幫誰辦事的?”
老頭不說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我拿起鋪區放著的一盆文竹,然后將其放到搖椅旁邊的桌子上說:“你當真聽不懂我說的什么嗎?”
說話的時候,我也是抬手,在那一盆文竹之中灌注了一些氣息,而那些正是蠶食氣運的陰煞之氣。
隨著氣息灌入其中,文竹盆里的陰氣便開始擴散,隨后一條條的陰氣絲線便捆在了那老頭的手腕之上。
老頭的臉色驟變,隨后開始掐動指訣,反抗我的術法詛咒。
我則是笑了笑說:“別白費力氣了,就憑你這點本事,還不足以破咒,行了,有我的詛咒術法在,你也不能再害人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等著整日走霉運吧,走了。”
說完,我轉身向棚區的外面走去。
同伴們也是隨后跟上。
老頭坐在搖椅上,整個人已經徹底地呆住了。
他沒有追上來,反而是開始翻找自己的手機。
從棚區離開之后,催命就問我:“我們是要等他聯系他背后的人嗎,要留在這里監視他們嗎?”
我笑了笑說:“你小子越來越聰明了,不過我們不用留在這里監視他,把車開到市場門口,找個不礙事的地方停下,然后我們等著他出來,或者他背后的人找他就行,留在市場里面,太明顯了。”
催命點頭。
我們開車離開的時候,我還從車窗玻璃看到那個老頭站在棚區的門口打電話。
他還盯著我們的車子看了幾眼。
好像是在確定我們離開了。
等我們出了市場,廖瞎子就說:“那老頭雖然實力低微,可敢在咱們小店借氣運的人,肯定不簡單,應該不會就這么被引出來吧。”
我點頭說:“確實沒有那么簡單,不過我卻在老頭的棚區商鋪留下了一個他不得不現身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