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也是用卦象命術的力量引著蔣明明到這邊來的,你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遲爻稍稍思索了一下便開口道:“因為我最近越發的心不安了,我的心里總是有一種感覺,若是我再不能掙脫《天書》對我們的束縛,我們就會被強行收回到《天書》里面去,而我想要掙脫《天書》對我們的束縛,就必須將爻和彖聚到一起,爻、彖齊斷,我們才有可能真的擺脫《天書》!”
“若是只有一方面斷掉,那斷掉的一方,會因為沒有斷掉的一方,再被拉回來。”
“我和妹妹的心意是相通的。”
說話的時候,遲爻認真地打量蔣明明。
蔣明明聽的稀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則看著蔣明明道:“好了,別在門口站著了,進來說話吧。”
蔣明明這才走進了房間,不過她沒有站到我這邊,也沒有去遲爻跟前,而是站到了我和遲爻的中間。
我則是翻看陰司賬本,賬本之中便飄出了那支判官筆,那判官筆上的詩句閃著淡淡的金光:莫怪頻發此辭,輕慢必有陰司折。
而這之前,這些光都是幽藍色的。
正當疑惑為什么光亮會有所變化的時候,上面詩句的內容也是隨之發生了變化。
原本的字符消失,轉而出現一行新的字來:歸藏逆數,氣運當傾。
看到這一行字出現,我不由“哈哈”一笑。
遲爻則是一臉疑惑:“啊,《天書》當年回答天庭之主的話,怎么會跑到你這支筆上,而且你的這支筆,好像是一支判官筆……”
我沒有回答遲爻的話,而是將判官筆平放在陰司賬本的旁邊,然后從那一疊厚厚的符紙中取出一張來,將其平放在我的面前,鋪平整之后,我才開口說:“我現在試著抄寫你的變爻和彖辭。”
“我也慢慢將你們身上的天書習性模仿到我的筆鋒之上,當然這個過程可能有點漫長,一兩遍肯定成功不了,你們得耐心在這里待著,不能離開我超過十米,否則我就沒有辦法清晰感知到你們身上的卦象氣息,更沒有辦法復制你們的相術命理。”
遲爻點頭。
蔣明明有些不解,剛要發問,知薇便先開口說:“蔣小姐,你在旁邊安安穩穩站著就行了,這事兒若是成了,你長命百歲,你姐姐得償所愿,而我家徐老板自然是收獲一份大的福緣。”
知薇說話的時候,眉宇輕挑,嘴角微揚,一股震懾之力便對著蔣明明而去。
蔣明明也就不說話了。
知薇也沒有把威懾力用的太強,她將分寸拿捏的很好。
遲爻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知薇幾眼說:“仙長,你身邊的奇奇怪怪的人,可真不少啊。”
我只是笑了笑,沒有作答。
此時我已經握起了判官筆,筆尖輕點在符紙之上。
筆尖微顫,墨跡如活蛇游走,符紙上便出現了一行金色的文字:“,六三變爻,眇能視,跛能履,履虎尾咥人,兇;武人為于大君。”
墨跡未干,符紙忽然“轟”的一聲燒了起來。
我笑了笑說:“果然,還是差了點。”
接下來,我便重新鋪展一張符紙,筆尖再落,這次我沒有直接書寫變爻和彖辭,而是先畫了一個履卦的卦象,又將變爻的符號也是一并畫了出來,隨后再寫彖辭。
可等彖辭寫完的時候,那符紙又一次燒了起來。
我無奈搖頭,繼續嘗試。
不過接下來,我沒有再加東西,因為經過前兩次的嘗試,我已經確定了我如此書畫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只要我每次落筆,能將遲爻、蔣明明的命術融入符紙之中就好了。
可抄錄《天書》,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我面前的符紙,越來越少,我的額頭上,也是少有地浸出了汗漬。
知薇此時忙上前,用衣袖給我擦汗。
同時她也輕聲對我說:“主人,你剛才每次抄錄,那些命理我全都記下了,要不要我幫你。”
我笑著說:“自然是要的。”
知薇點頭,隨后將手放到我的判官筆之上。
隨著一股氣息匯入判官筆之中。
我也是笑了笑說:“如此一來,我就能有更多的精力去融合新的東西進來了,你繼續觀察我的筆鋒走向,幫我記錄更多的東西。”
知薇點頭。
而我則是越發覺得,把知薇這個書靈帶在身邊是明智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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