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那是臟東西留下的。
將羽絨服和圍巾都放好了之后,她才緩緩開口說:“我是從東北過來的。”
我疑惑道:“聽你口音,不是川渝地區的人嗎?”
女人立刻說:“是,不過我現在在東北上學,今年的年假我也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去了一趟小興安嶺。”
此時催命已經給女人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知薇這些天一直在店里,還沒有見我們接過什么案子,眼下也是有點興奮地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柜臺的旁邊。
女人看了一眼知薇,隨后便有些自卑了。
因為知薇長得太過好看了。
我咳嗽了一聲問女人:“你叫什么?”
女人開口說:“我叫蔣明明,大三,我今年不回家,主要我父母都出國了,今年不回來,我回去也是一個人,所以干脆留在了東北,而是選擇去小興安嶺,是因為我在放寒假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頭很好看,很兇猛的大老虎,它讓我騎著,帶著我在森林奔跑。”
“我醒來之后,還清楚說出了那個地方的名字,小蠶山林場。”
“后來我專門查了一下,那地方就在小興安嶺,而且就是近些年野生東北虎擴充的主要領地。”
“要知道,在那個夢之前,我都沒聽過有小蠶山這個地方。”
“所以我就覺得,那可能是命運對我的一次召喚。”
“于是我就做了攻略,一放假就去了那邊。”
“小蠶山那邊林場已經被撤掉了,不過那邊還有幾個小村子,都是原來的林場村,現在都做起了民宿,接待一些外來的游客。”
“我從網上訂了一個民宿,叫三虎民宿。”
“我去了那邊之后,就開始打聽東北虎的事兒,開始的時候,東北老鄉,還以為我是偷獵的呢,后來看我一個小姑娘人畜無害的,就問我原因,我就把做夢的事兒說了一下。”
“他們也覺得奇怪,不過他們告訴我,他們民宿附近的林子是沒有東北虎,要看東北虎,還要往小興安嶺的深處走,他們那個地方的林子還是太淺了。”
“后來那民宿的大哥,就給我找了當地的一個神婆,說是給我破下夢。”
“然后那神婆就對我說,我夢到騎老虎是要走好運了,還說我財運亨通什么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蔣明明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等她說話,我就開口說:“所以你就在網上買了彩票,而且還中了獎是吧。”
蔣明明點頭問我:“你咋知道?”
我笑著說:“別忘了,你進門的時候可是喊的我活神仙。”
說罷,我又問蔣明明:“你的事兒等會兒再說,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如何聽說我這小店的,又是如何找到這里的,別告訴我,你是從網上找過來的,我可不信那些鬼話。”
蔣明明這才說:“是后來出事兒之后,那個神婆告訴我的,她說她有些門路,不過她在告訴我,讓我來找你后的,第三天就去世了。”
我一臉的疑惑:“死了?”
蔣明明點頭說:“嗯,死了,我還去參加了她的葬禮,就是大年初二的事兒。”
想到這里,蔣明明就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張泛紅的符紙說:“對了,這個是那個神婆留給我的,她說我帶著這符箓,在找到你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我看了看是一張平安符。
只是那平安符上的氣息,竟然是我爺爺的……
難不成那東北的神婆,又是我爺爺年輕時候拈花惹草留下的因果?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應該不是,至少我的思緒深處對這個猜測的支持度是零。
此時蔣明明又說:“對了,那神婆還說,那符箓是她的一個領導留下的,至于是啥領導,她沒說。”
看來那神婆是爺爺在圈子工作時候的下屬。
我接過那張平安符,然后拿了一張新的平安符遞給蔣明明說:“這張太舊了,效用也不太好,用這張新的吧。”
蔣明明點頭,接過平安符,并揣進羽絨服的口袋里。
我隨后一揚,舊符箓便“轟”的一聲燒了起來,那火焰在空中化為一頭很小的火焰老虎。
那火焰老虎,在空中翻騰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一幕,蔣明明也是嚇了一跳。
小王那邊忍不住開口說:“將虎魂放到平安符之中,一方面可以保護帶符之人的平安,另一方面,也可以用帶符之人滋養符箓之中的虎魂。”
我點頭說:“嗯,這虎魂被滋養得差不多了,至陽之物的魂魄,就是厲害,竟然能生出魂火來,現在它可以去地府輪回了。”
此時蔣明明又從口袋里翻出我的那一張平安符問我:“這里面有沒有什么魂魄?”
我搖頭。
蔣明明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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