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還是不肯讓。
就在我準備調動氣息給這些人一些教訓的時候,院子里傳來另一個老頭兒的聲音:“你們都讓開,讓徐家的那小子進來說話。”
擋著我的人這才讓出一條路。
我身后的老頭兒也就不說話了。
等我邁步跨過門檻的時候,我的賬本才動了動,很顯然,我的賬主子在小院之中。
而我也是看到,在小院的中央有一個輪椅,上面坐著一個年過百歲的老人。
他骨瘦嶙峋,低著頭,頭發全都剃光了,他腦袋上的皮膚都有不少的褶皺,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而我從那些褶皺的頭皮之中,竟然還看到了九個香疤戒點。
他以前是一個僧人!?
這老頭兒的身體,給人一種奄奄一息的感覺,可我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類似嬰兒才有的活力和生機。
至于這老頭兒的修為,天師八階,無限接近于九階天師。
等我和同伴們進了院子之后,老頭兒轉頭看向我。
原本他是盯著我那位爺所在的房間在看。
看向我之后,老頭兒就說:“徐章?”
我點了點頭。
老頭兒隨即自我介紹:“我叫張九邧,曾在一座老廟出家,我那會兒的法號靜哲,我四十歲還俗,后來收養了一個兒子,我兒子娶妻生子,這才有了我現在的這一大家子。”
“外面那些人,跟我沒有血緣關系,不過卻都是我的孩子,至少我是這么認為的。”
我指了指背包說:“可惜,我賬本不認,我也不認,我只認你自己和賬本有關。”
“對了,賬條帶來了嗎?”
張九邧點了點頭,卻并未著急拿出賬條,而是又看向我那位爺所在的房間說:“前輩,我今天才知道,你選的人不是徐穆,而是我身邊這個有著道君之姿的年輕人。”
我的那位爺根本不搭理張九邧。
張九邧這才轉頭又看我,可他依舊沒有取出賬條的意思,而是更仔細地觀察我。
我順勢看了看他遮掩了好幾層的命理。
他一身嬰孩的生機和活力,卻有夭折的風險。
換句話說,他的壽元到了一個臨界點,如果能夠突破,那他便有機會返老還童,如果突破不了,那他活不過三個月。
張九邧發現我在看他,便慢慢地說了一句:“看出些什么來了嗎?”
我說:“你的壽元遇到了瓶頸,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想讓我幫你破開瓶頸,幫你續命吧。”
張九邧點頭:“是!”
我伸出手:“賬條!”
張九邧這才從自己上衣的口袋摸出一張泛黃的賬條來,只見上面寫著:恩情債,張九邧為確保我完成案子,損失一雙腿,以及無上佛法,故而留下此賬條,若日后張九邧登門,所求之事,天道、人情、法理之內,皆允,且盡全力。
落款:徐穆。
我將賬條夾到賬本里面,隨后問張九邧:“你能把你當年和我爺爺的事兒給我講一講嗎,了解你命理之中的事情越多,我越好幫你突破壽元的屏障。”
張九邧便道:“既然如此,我就給你講下我的生平吧,只聽那一段,是不是有些太片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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