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提醒的時候，陸燦也是慢慢又沉了口氣，隨后她便咦了一聲說：“這幻象狐什么時候動手的，我竟然入了它的夢中了，我心中的佛門法相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是我大意了。”

我則是對陸燦說：“你的佛性通達，更容易中這幻象狐的招。”

“當然，你佛性若是在幻象狐之上，要從夢境之中走出來，也是極其容易的。”

我這么說話的時候，對面的白霧狐貍已經停下了進攻，它略感意外地看向我這邊：“你也入了我的夢境，為什么我感覺你好像不受影響似的。”

陸燦不等我回答，便看著白霧狐貍說：“就憑你，還不配影響到他的心智。”

說話的時候，陸燦就從背包里取出了那件袈裟，她將袈裟打開，里面的白霧狐貍便化為了一團白氣消散掉了。

她慢條斯理地整理袈裟，同時嘴里緩緩說道：“我這袈裟是一個坐化的老和尚，他在臨終前給我的。”

“這袈裟他穿了一輩子，上面的佛性很強，可抵御妖邪，可避因躲果。”

“你以佛性請我入夢，我便以佛性在這夢中斗上一斗，等我奪了你的夢，你便是我的階下囚。”

說著話，陸燦已經把手里的袈裟疊成了一個方塊。

她將袈裟放在地上，隨后左手微微舉起，一個佛門蘭指對準了白霧狐貍。

白霧狐貍說：“你剛才抓到的那只狐貍，只是我夢中的一縷分身而已，這樣的分身，我在夢中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想要在夢里和我斗佛法，你要先找到我的真身！”

說話的時候，在深坑之中，又出現十多只白霧狐貍。

那些狐貍的個頭一般高，有的臥著，有的俯身，還有的歪斜著腦袋，還有的對著我和陸燦怒目而視，嘴里發出“呼呼”的低吼。

陸燦嘴里開始誦念佛咒：“空花照影水無痕，鏡月懸光霧作塵，一杵雷音驚妄念，蓮臺明滅見天真。”

陸燦念咒的時候，周遭異常的平靜，半點氣息的波動都沒有。

白霧狐貍本來緊緊盯著陸燦，可看周圍沒有什么反應之后，也都放松了下來。

那些白霧狐貍混在一起，每一個身上的氣息都是一模一樣，它們飛快變動位置，要從它們之中找出真身來，的確是要費一些力氣。

其中一只白霧狐貍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陸燦放在地上的袈裟忽然自行飄了起來，接著一道淡金色的身影就從袈裟里面掉了出來。

金光落地，一個老和尚便從金光之中出現，他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袈裟順勢披在了他的身上。

等袈裟披好，老和尚才睜開眼，側臉看了看陸燦的方向就說：“這是夢境？”

陸燦點了點頭說：“嗯，在夢中喚你出來，是想讓你破夢的。”

老和尚點了點頭，隨后站起身，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那些白霧狐貍說：“幻象狐，不過它的佛性被剝去了不少，全勝時候的它，我可能沒辦法破夢，可現在的話，就沒那么難了。”

陸燦點頭說：“有勞了。”

老和尚又側頭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

他沒有問什么，而是恭恭敬敬對著我行了一個佛禮。

隨后，老和尚便對著正前方的一只幻象狐走去。

我看著陸燦就問：“你也是懶到家了，破夢還能請一個佛魂出來，而且還是品階不低的佛魂。”

陸燦沒有回答我。

因為周圍的白霧狐貍已經動了起來。

它們撲向老和尚，老和尚不動聲色，只是一味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