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一聽到我的話,整個人打了一個哆嗦。
我沒有繼續嚇他,而是安慰了一句:“你放心,你既然已經找到了我,你就沒事兒,你小子也是命大。”
“被人偷了近一年的命,竟然還能在這寒冬正月天走到我這兒來,要知道以你現在的狀況,在路上摔一跤,都能給你摔死了。”
劉興一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我再問他:“你是怎么找到我這里的?”
劉興一說:“我平時對鬼怪這些故事也很感興趣,咱們市里有個專門講靈異故事的貼吧,有人把你這小店的地址放到了貼吧里,還說你這小店里有個活神仙。”
我一臉疑惑:“咦,還有這樣的事兒?”
劉興一說:“是的,那個發帖的人,就發過那一個貼,下面很多人問是不是小店老板自己發的,一開始的時候,下面罵人的可多了,后來有幾個人跟帖,說是受到過你的幫助,還有給你送錦旗的。”
我好奇:“那帖子什么時候出現的?”
劉興一說:“去年冬天,反正就是這倆月的事兒,我也說不清了。”
我心中差不多已經有了懷疑對象——撲克牌黑桃四,楊琳玉。
那些撲克牌的人,還真是會搞事情啊。
劉興一見我不說話,便繼續說:“我就是按照帖子上的地址找過來的,我原本也是不太信的,可一進你們小店,我就感覺自己心安了不少,當即就信了,所以我才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我這才說:“行,你帶我們去鋼廠那邊看看吧。”
劉興一點頭。
我們要出發的時候,姚慧慧接了一個電話,她就對我們說,讓我們先過去,她一會兒自己開車過去。
我們也沒有多問,便坐催命的車先過去了。
廢舊的鋼廠在我們市區的南面,周圍還有不少老舊的小區,街道的周圍還有很多粗壯的大樹。
車子開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我們就到了廢舊鋼廠的門口,這邊鋼廠的大門還保存的十分完好,我們車子直接停在門口旁邊的馬路牙子上。
旁邊門崗沒有人看著,外人可以隨意進出。
我們一行人排隊往里走,劉興一就顯得很抗拒,他不停地搓手里的桃核,仿若是在給自己鼓勁兒。
催命背著我的箱子,就拍了拍劉興一的肩膀說:“你放心,有我們在,不會有啥事兒的。”
劉興一點了點頭。
他指路,催命背著箱子就走到了最前面。
徐青在我身邊左顧右盼,一臉的新奇。
此時鋼廠的道路上,已經鋪上了一層薄薄的雪,上面沒有任何的痕跡,回頭看去,也只有我們這一行人走過之后留下的腳印。
沿著道路往里面走,一路上我們經過了很多紅磚房子,那些房子全都空蕩蕩的,每一棟房子里面都很干凈,沒有臟東西存在過的痕跡。
可整個鋼廠仿若又有很多的臟東西在活動,道路上還有臟東西路過留下的陰氣。
沒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劉興一說的蠟像館前,剛接近這個房子的時候,一股濃厚的如同黃泉地府的陰氣便撲面而來,而這些陰氣,一旦離開這棟房子超過十米,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左右環顧。
廖瞎子此時嗅了嗅周圍的氣息就說:“絕陰陣法。”
劉興一好奇問:“啥是個絕陰陣法?”
催命就解釋說:“是一種隔絕陰氣的道陣,古時候常用在義莊的周圍,為的是不讓陰氣影響到周圍的陽宅。”
“也有一些在家里養臟東西的道人會用,一是為了不傷害旁人,二是為了不暴露自己。”
劉興一點頭,然后指了指蠟像館說:“你們的意思,這里面有臟東西?”
催命就說:“顯而易見!”
此時門前已經撒下了一層層厚厚的積雪,門前沒有腳印,也就是說,那個陸晨晨今天還沒有來過蠟像館這邊。
我轉頭看了看蠟像館北側的一排平房,有兩間明顯是住人的,一間是劉興一的,另一間,應該就是陸晨晨的了。
見我往那邊看,劉興一便指著右邊的一間說:“那間是她的。”
我一邊往那邊走,一邊對催命說:“把箱子放下來,讓小家伙們把蠟像館圍起來,里面的臟東西比較多,一個也不能放走。”
催命趕緊點頭,然后也從背包里掏出一些銅鈴鐺,開始沿著蠟像館布置了起來。
我緊走幾步來到了陸晨晨的住所旁邊,然后先在窗戶上看了看,窗簾拉的很嚴實,沒有任何的縫隙。
我推了推門,門是鎖著的。
劉興一就說:“早起我跑出來的時候,她還在辦公室里的。”
劉興一的話音剛落下,房間里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興一,你回來了?”
劉興一瞬間嚇了一跳,五官相門之中的相門之中的懸單命線,也是跟著抖動了一下。
好在劉興一手里拿著我的桃核,不讓剛才那一聲“興一”,就把他的魂兒勾走了。
我也是聽得出來,陸晨晨的聲音施加了勾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