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歲寧等白螢發泄完了,才安靜的開口:“如果是我的親人,我一定會認真調查,找到真正的兇手,讓他得到應有的報應,而不是這么多年,憑著一張照片當證據,找一個假想敵人。”
白螢還是不服:“是霍青山的照片,也是他當年在的部隊地址,信是寄到他部隊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去拿?”
許歲寧覺得白螢已經鉆進死胡同里,這些年就靠一個假想敵活著。
可能她潛意識里也懷疑過,但又害怕連個恨的對象都沒有。
許歲寧不想說太多,主要說太多也沒用:“既然你是帶著這樣的目的跟我交往,那以后不要來了,我怕我防不住你。還有,你回去也好好想想,你這樣偏執有用嗎?”
“只是損耗了你自己的精神而已,又沒有報仇,何必呢?”
白螢坐著沒動,兒子晨晨見媽媽在哭,緊緊依靠在母親身邊,膽小的也不敢動。
許歲寧擰眉:“你回去好好平復一下情緒,然后去問問魯海生,讓他幫你分析分析。”
送走白螢,許歲寧感覺頭腦發脹。
這都是什么事啊,沒想到還真跟她想的一樣了。
回屋,陳彩華也抱著央央從里屋出來:“到底怎么回事?我剛聽到啥,霍青山和白螢姐姐咋了?”
許歲寧嘆口氣:“就是個誤會,白螢以為是霍青山騙了她姐姐。”
然后把經過說給陳彩華聽。
陳彩華聽完愣了下,就開始罵人了:“這個白螢看著挺聰明,怎么一點腦子都沒有?霍青山看著都不是那樣的人啊。”
“霍青山要是能干那樣的事,這個世界上就沒好男人了。”
許歲寧樂了:“你現在是不是也覺得霍青山挺好的?”
陳彩華翻了個白眼:“我一直都覺得霍青山挺好的,除了有些黑點。”
許歲寧:“……”
陳彩華越想越覺得白螢有病:“還是個文化人呢,看著挺聰明的,怎么辦的事情一點兒都不聰明?這個事情,真的,只要有點兒腦子的,都能知道是假的,她怎么就能陷進去這么多年?”
許歲寧更好奇,白螢因為這樣,所以專門給霍青山寫本小說?
把馮舜華安排給他,就馮舜華的人品,那確實也是一種報復?
……
白螢回家后,就一直悶悶不樂。
魯海生從單位回來,看著家里還是他早上走的樣子,白螢躺在床上沒動,兒子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玩木頭槍。
有些奇怪,過去摸了摸白螢的額頭:“這是怎么了?生病了?”
白螢臉扭到一邊:“沒有,今天就是有些懶,不想動。”
魯海生見白螢臉色不好:“不想動就休息,我來干就好了。晚上想吃什么?”
白螢坐起來,拉著魯海生的手:“你和霍青山共事好幾年,你覺得這個人怎么樣?”
魯海生奇怪了:“我不是一直說過,他是一個很正直很聰明又很向上的人,跟他在一起,不自覺的想約束自己,提升自己。”
白螢心里又開始煩悶:“我今天去他家串門了,我也覺得挺好的,嫂子和兩個孩子都很好。”
魯海生意外:“我還以為發生什么事情了呢,你要是有事記得跟我說啊,你這次來古里古怪的。”
白螢沒吱聲,關于姐姐自殺的事情,她也沒跟魯海生說過原因。
在她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值一提。
魯海生摸了摸她的頭:“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去做飯,不要亂想,還有去串門也不要亂說,現在還是很敏感的。”
白螢扯了扯嘴角:“這個我難道還不懂?我是一個做文字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