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海生就覺得妻子怪怪的,又說不上哪里怪。
還想著是沒休息好,抱著孩子勸著她:“你先回去休息,我帶晨晨去辦公室玩,一會兒我會記得給他喂藥的。”
白螢腦子很亂,嗯了一聲:“好,記得不要帶他玩雪,多喝點熱水。”
魯海生應了一聲,看著妻子腳步匆忙的朝著招待所走。
又看了看懷里的兒子,怎么感覺一年多沒見,妻子變得生疏了很多?
……
霍青山回團里已經是晚飯后,還了車又去開會。
忙完剛回辦公室,羅振東也跟著進來。
羅振東還是一臉好奇:“你下午去哪兒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霍青山回頭看了他一眼:“早上,歲寧她們帶著孩子過來時,遇到一頭受驚的毛驢,差點兒被撞了,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羅振東聽了都嚇一跳:“嫂子他們沒事吧?”
問完才想起來,許歲寧他們過來時候,都是好好的。
松口氣:“還是太嚇人了,大冬天的,毛驢怎么會受驚呢?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霍青山脫了大衣在辦公桌前坐下,拿著紙和筆畫給羅振東看。
“我找了過去,是前進公社的毛驢車,毛驢沒有訂冬天的防滑掌,走在冰面上打滑,趕車的人就著急,抽了毛驢幾下,毛驢突然受驚。”
羅振東想了下:“不至于啊,要是馬匹受驚,還有可能,毛驢個頭小,一般情況下比較老實,怎么會呢?”
霍青山也是因為這個懷疑不是一次簡單的毛驢受驚,他沒當兵之前,下地干農活,也趕過生產隊的毛驢車。
當兵后,去過騎兵連,馴過烈馬,所以對這些動物的性格都很了解。
毛驢相對溫順很多,能像今天這樣發狂的情況很少,他去勘察過樹的情況,那么粗的樹,被撞出深深的坑。
也不是正常受驚下就會發生的。
他到了前進公社,也看見了那頭發瘋的毛驢,拴在圈里,身上很多道皮開肉綻的血棱。
毛驢已經安靜很多,吃著石槽里的草料,看著就很溫順的模樣。
羅振東更霍青山畫完關系圖,驚訝不已:“你懷疑是有人動了手腳?和之前發現的特務是一伙的?”
霍青山頷首:“和馮舜華認識的這個特務,在鎮子上也好幾年了,平時為人本分,負責放電影。也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屬于靜默期的潛伏。”
“這次突然有行動,肯定是接到了上面的指示,沒想到還沒有什么動作就被抓了,那下達指令的人肯定不甘心。”
羅振東擰眉:“所以是把嫂子當報復對象嗎?”
霍青山沒吱聲,其實用意已經很明顯,是他斬斷了對方的觸角,他們肯定會報復在他身上。
以前,他單身一人,生死無畏。
現在有了許歲寧和孩子們,也是有了軟肋,這些人肯定是拿他的軟肋下手。
羅振東也想到了這里:“那怎么辦?這些人到底是誰?又藏在什么地方?”
霍青山依舊沒吱聲,他現在還差一點兒沒有理出頭緒。
也可能是熟悉的人,也可能就在鎮子上。
羅振東見霍青山擰眉,也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們這些總是執行任務的,最怕就是家人信息曝光,被陰暗的人盯上。
任憑有多少防范,也抵擋不住對方下黑手。
羅振東想了好一會兒:“要不然,讓嫂子他們回京市,住大院里相對安全很多。”
霍青山想了想搖頭:“先不用,等過完年再說。”
真要是盯上,就算去了京市,也會被這些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