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書琴是醒了,腦子卻不怎么正常,一直喊著要抓壞人,抓陸北婷。
華維鴻給她治療時,她抓著華維鴻的手不放:“陸北婷,快抓陸北婷,她是特務,她是壞分子,她要殺人,她要下毒……”
反反復復一直說著這句話。
許歲寧和霍青山在門口看著,許歲寧都覺得驚奇:“這是變傻了?”
霍青山擰眉,這個結果,比他預想的要好一些。
華維鴻想給梅書琴針灸治療,但她根本不配合,在床上撒潑大鬧,最后沒辦法,只能喊來護士給注射了鎮定劑。
一針下去,沒多會兒,梅書琴又陷入睡眠中,徹底安靜下來。
華維鴻推了推眼鏡,跟霍青山搖頭:“重擊后傷到了神經,就變成了這樣。”
隨行來的公安也緊皺眉頭:“還有沒有變好的希望?”
心里是已經打算放棄,如果梅書琴不追究兇手,他們懶得再多事,之前還有很多沒破的惡性案件,已經讓他們很頭疼了。
華維鴻搖頭:“神經損傷是不可逆的,配合針灸治療,是可以變好一些,但不會回到從前。”
許歲寧心里小小感嘆了一些,梅書琴那么精明能算計,最后變成癡癡傻傻的模樣,也是夠諷刺的。
又趕緊跟公安說著;“病人剛才不是喊了,是陸北婷害的她,還說陸北婷下毒,那這個陸北婷肯定是兇手啊。”
公安聽了后,沉默了下看向霍青山,想聽聽這個部隊領導的意見。
霍青山點頭:“目前來看,陸北婷的嫌疑最大,你們應該先將這個人控制住,免得對社會造成危害。”
公安又細問了陸北婷的模樣,還有住在哪里。
住在哪里這個問題,難住了許歲寧和霍青山,兩人搖頭。
公安沒辦法,只能自己去查,不過這個難度就增大了很多。
省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以招待所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式搜查,也需要大量人力和時間。
偏偏送梅書琴來的熱親市民也找不見。
兩名公安從醫院出來,就覺得頭大,這樣的案子,真是……跟大海撈針有什么區別。
還小聲抱怨著:“這說起來,就是他們的家務事,一個領養的女兒,最后恩將仇報了。”
“家務事也要管啊,不管多難也要去找,這個部隊當官的,看著不好惹。”
兩人嘀嘀咕咕回去,又開始盡心盡責的找陸北婷。
許歲寧見也沒什么熱鬧了,和霍青山回家。
回去的路上,跟霍青山商量著:“你說陸北婷能躲去哪兒?還有,梅書琴怎么就會突然發現了呢?”
霍青山不清楚,而且現在是地方辦案,他也不好過分干涉。
許歲寧琢磨一路,回去后,跟正在洗衣服的陸北煙說了這個事。
陸北煙驚的衣服掉在地上,有些慌的往醫院跑,她雖然反對母親的做法,可是現在梅書琴受傷住院,她還是非常難受和害怕。
許歲寧琢磨了下,還是和霍青山又去了醫院。
想著陸北煙太難過,他們也可以安慰一下。
她走的慢,霍青山也放慢了腳步,等兩人到醫院時,陸北煙坐在病床邊拉著梅書琴的手在哭。
梅書琴因為打了鎮定劑,現在還在沉睡中。